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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龙威天下】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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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海天一色艳闻多

  自从盘古开天以来,在全世界历史上的著名古迹中,埃及的金字塔汉及中国
的万里长城是最足称头的。无论任何一个中国人,如果登临山海关,古北口或是
居庸关,一遏那山川的传大形势,无不肃然起敬。

  「雄壮兮国土,永在兮国魂」,只要一看万里长城婉蜒于穷山大谷之间的雄
壮威严气势,无不热血沸腾。

  在江南——到处是花林烟草,细雨微风,听的是吴浓软语,舞的是羞月云裳,
充满了罗曼帝克。

  在长城,山峦起伏,大漠风尘,「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实达五千四
百四十华里的长城却充满豪壮刚强之气。

  一南一北,一柔一刚,迥异其趣!

  谁知,自上月初,在临榆城西七十里的联峰山腰突然比现一片五甲余,充满
江南风味的建筑物。

  联峰山又名莲蓬山,海拔四百余尺,登其顶,大海横陈,极目无际,西望昌
黎一带高山婉蜒,邱陵伏起。东望则是如在烟波缥渺的秦皇岛。

  那座崭新的建筑物大门口有一金字横匾,题曰「海天一色」,署名者为王三
公子。院内乔松苍翠,花槛环桥,石碑,鹿园,后院有一宽敞浴池,内铺青石,
接引山泉,水深而洁,池名「涤心」。

  三月划长,江南鸳飞,王三公子之「海天一色」别业却依旧是一片雪白世界,
只有厨房水缸及涤心池之水已化。

  只见一名身材修长,相貌俊逸,年约甘余岁的青年打着赤膊,仅着亵裤,身
似蛟龙在池中潜游。另有十二名貌美的妙龄少女分着三人一组,著红、白、蓝、
黄色肚兜,嘻笑连连,在池中追逐着俊青年。

  那位俊逸青年正是当今江湖上素以「出手似电,掌力如山,挥金如土,怜女
如花」闻名的王三公子王一帆。那十二名貌美如花,身材妖娆的少女正是王三公
子的贴身侍卫十二金钗。

  说起这位王三公子,可真是一位怪人。以他的武功,财富及人品,不知风靡
了多少名媛淑女及侠女,可是,由于他情有独钟,虽游水三千却只取一瓢,不知
令多少「查某」暗中饮泣。

  这十二全钗个性较为激进,热情,不但自己送上门,而且不计名份,不计酬
劳,默默照顾着王三公子的起居。一开始,王三公子曾向她们十二人表明自己的
心意,奈何她们十二人一致表示只求能够天天看见他,不计一切牺牲。王三公子
只有苦笑的份。不教而杀,谓之虐,既然已经告诉她们了,她们要怎么搞,就随
她们高兴了,反正一切后果由她们自己去承担。

  她们十二人虽然来自十二个不同的家庭,这份痴情却是一致。她们已经达成
一个并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除非公子采取主动,谁也不许以任何手段诱惑
公子。两年来,十二金钗安份守己的扮演着「婢女」的角色,王三公子如果没有
召唤,谁也不接近或随行。

  人心非铁、岂能无情,何况,他所单恋的对象一直对他冷若冰霜,因此,王
三公子渐渐改变心意了。他开始和十二金钗有说有笑!终于,他狠下心离开金陵
那个伤心地,来到此地建立了海天一色别业。

  每日卯初时分,他即打着赤膊,冒着奇寒下去涤心池中,藉着那冰冷之气,
冷却他对伊人之思念。世俗人如果失恋,一定取香蕉皮沾灰烤吃,王三公子失恋
却使用「冷冻法」,藉着寒冰要冷却心中之热情。

  十二金钗为了迎合他,每当他离池之后,立即下池,彼此切磋泳技,十天不
到,十二金钗皆已成花式游泳高手了。

  昨天夜里,王三公子破例邀她们今日共泳。

  她们十二人惊喜若狂,整夜辗转难眠,寅未时分,即已在池畔练拳以热身,
真是:爱情的热度,小卒也会变英雄。

  王三公子一到池畔,含笑朝诸女道:「哈哈,那有做热身运动还穿这么多衣
服的!」说着脱下外衫,打着赤膊。

  众人一见他那雪白的皮肤,结实又充满活力的肌肉、内心不由一阵狂跳。纷
纷羞红着脸,垂下了头。

  王三公子迎着东方的朝气,调匀体内的真气之后,朗啸一声。展开身形打出
一套「游龙八卦掌」

  只见人影淡似轻烟,掌声如雷,十二金钗瞧得神夺目眩,钦佩不已。

  陡听下王三公子一声长啸,纵身跃起三丈。身子一折,双手伸直并拢,「扑
通」一声,水花不扬,直射入池中。

  十二金钗娇喝一声:「好身法!」

  迅速褪去衣衫之后,「扑通」连响相继入池中。

  戏水片刻之后,王三公子提议「打水仗」,十二金钗虽然不知如何个打法。

  却笑嘻嘻的应允了、王三公子长叫一声:「开始!」立即钻头潜入池中。

  涤心池深逾两丈,王三公子水性极佳,内功又精湛,虽潜在水中双目微眯倏
闭即睁,立即瞧清了群女之美腿,圆臀及丰乳。

  尤其那三位身着白色肚兜的少女更是曲线、沟壑分明,毫发可监!

  王三公子出道以来,虽然遍涉花丛,阅历过无数的燕环瘦肥,毕竟那只是欢
场女子,而且多是不懂武功。

  十二金钗既然敢来追求人品及武功皆超群的王三公子,一定已监定过自己一
定能够和他匹配。

  因此,她们十二人不但是「堪用品」而且是保养优良的「上品」。

  王三公子不由内心一阵荡漾!

  他的身子身为一缓,立即有两位少女自后面疾游过来,他一发现水流有异,
掉头一瞧,双手一划,双足一蹬、疾射出去。

  此时,正有一位身着红色肚兜的少女探首浮出水面欲换气,三公子捉狭的在
她的左腋窝搔了一下。

  那位少女陡觉一阵酥痒,浑身倏然一软,立即咕噜喝了一口泉水。

  王三公子浮出水面透过气后,朝她做个鬼脸,立即又潜了下去、那位少女又
羞又喜,只觉浑身乏力,勉强游到池旁,立即双足泡水在池畔,欣赏着王三公子
戏弄诸女。

  在清澈的泉水中,只见王三公子身似蛟龙在池中来回翻腾,将诸女搔得嘻嘻
直笑个不停!

  她们打算用围堵政策对付他,奈何技逊一筹,每每在要紧的关头被他突围而
出。

  要命的是,三公子在突围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经常会碰到她的
胸脯,弄得她们似遭电殃,又麻又痒的!

  如此一来,动作自然缓了下来。

  王三公子趁机大肆活动了。

  少女们又嘻嘻笑个不停。

  十二金钗「同病相怜」,因此分别依出生年月日排定了长幼之序,此时坐在
池畔的那位少女,正是排行第六的「兰花罗刹」白兰花。

  她原本是一位镖师之独生女,其父在一次护镖身亡之后,其母因伤心过度在
半年之后亦不幸身亡。

  白兰花经过其父师兄之介绍。拜九指婆婆为师,苦练五年,艺成之后,顺利
的寻获仇人,并尽歼仇人及其喽罗。

  她亦因此博得「兰花罗刹」之外号。

  此时,她旁观者清,竟然被她发现王三公子胯下鼓起一团东西,将那条亵裤,
顶得紧紧的。

  她虽是处子之身,对男女之间之事却颇有常识,此时一见王三公那付「丑」

  样,心知他已动了淫念,她不由狂喜。

  只见她那媚目疾转,半晌之后,已经有了「点子」!

  她匆匆朝四周瞧了一阵子,确定无人注意自己之后,悄悄的弄松了肚兜结,
然后重新人水,游向王三公子。

  王三公子一见她意然再度下水,立即悄悄疾游过去。

  白兰花一见他游近,立即双足一蹬,右掌疾抓他的右臂。

  王三公子即朝左一闪,右臂避过她那右掌之后,立即朝她的左腋窝一搔!

  白兰花情急之下,疾朝水面上射去。

  王三公子被她这一射,右掌自然抓住了她腋下肚兜边缘,那件被弄松的肚兜
顺理成章的被他扯下来了。

  一具身材匀称,发育成熟,芳草凄凄的迷人胴体呈现在王三公子的眼前,令
他的呼吸为之一窒。

  白兰花却在大惊之下,身子一软,「咕噜……」连灌了好几口水,直朝池中
沉去,慌得诸女尖叫出声。

  王三公子慌忙游过去,左臂挟着她的腹部,就欲射出水面。

  那知白兰花的双臂倏然抱紧他的背部,身子紧紧的缠着他。

  王三公子以为这是落水人遇救之自然反应,慌忙欲推开她。

  白兰花羞刀已出,再也难入鞘,表面上是在胡乱挣扎、事实上却将自己的下
身在他的「话儿」乱摇乱顶着。

  她只觉得他那「话儿」暴胀着。

  突然间,她只觉得那「话儿」似已蹦出裤外,她心中一喜,双足朝他的背后
一挟,下身朝前一顶。

  她只觉穴内一阵剧疼,不由「唔」了一声。

  王三公子是「此道高手」了,心知被她「摆了一道」。

  反正自己也有「需要」,立即朝水面上射去。

  白兰花又羞又喜,闭着那对美目,不敢见人。

  王三公子左手搂着她,左手滑水,游至池旁后,朝在身边的二位少女:「麻
烦你们抱好她!」

  此时,其他的少女已经洞悉白兰花之「阴」谋,虽然不满她暗中破坏「协议」,
却也感谢她做了「突破」。

  那二位少女爬上池畔后,立即取过三件衣衫,分别垫在池沿及白兰花的后背,
同时将她的双臂平放于池沿,并加以按牢。

  王三公子双膝顶着池壁,双手紧扣池缘,立即开始「打水仗」。

  白兰花双腿挟在王三公子的后背,双目紧闭,娇颜酡红,忍着破瓜之疼痛,
任由王三公子去冲击。

  泉水中冒出一缕缕的血丝,诸女心知白兰花仍是处子之身,不由暗暗佩服她
为大伙儿牺牲的决心。

  她门瞧着这种别开生面的「交合」情景,人人呼吸急促,娇颜酡红,恨不得
自己也能插上一脚。

  王三公子一时兴至,使用这种吃力的姿势,因此,半个时辰不到,只见他打
了一个哆嗦之后,立即缓下了速度。

  不久,只见他吐口浊气,一动也不动的搂着白兰花。

  一号不由关切的道:「公子,是不是要上来休息一下?」

  王三公子陡然一惊:「啊!泄精之后,再泡于冰寒的泉水中,恐怕会有碍身
子!」因此,含笑点了点头。

  二女用力一拉,立即将他们拉了上来。

  一号早已递过王三公子一见那件亵裤已被「冲破」,俊颜一红,边匆匆穿上
长衫边道:「快把六号送回房中!」

  诸女用衣衫盖着六号的胴体,抬着她疾掠回她的房中。

  群女亦紧随而去。

  王三公子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完了,被兰花冲破僵局之后,今后有的
忙啦!」说完,身子一闪,即射回房中。

  山风呼啸,黑幕深垂,夜之魔大肆活动着。

  此时人们最佳的去处便是钻进被窝,「梦周公」。

  「海天一色」大厅内却是欢笑连连。

  只见王三公子和十二金钗煮酒畅谈人生,随着王三公子的文博见闻,妙语如
珠,诸女的娇柔,嗲呼,听中好似处于江南的更初。

  壁炉柴火熊熊,劈拍作响。

  他们体内的青春火焰也熊熊烧着。

  突见白兰花自座位上站起身子,朝王三公子福了一福之后,脆声道,「公子,
姐妹们为了庆贺今天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特别谱了一首新曲,请公子指教。

  说完,娇颜飞蔼,羞不可抑。

  王三公子心知她是在指今日晨初在涤心池结下合体之缘这档子,因此哈哈一
笑到:「太好啦!本公子洗耳恭听!」

  人影暗动片刻,六女各取丝弦,身为大姐的席秋莹一身白衣立在大厅当中,
晃得飘飘如仙。

  另有五位少女一字排开站在她的身后,含笑瞧着王三公子。

  只听席秋莹娇声道:「公子,秋莹率几位妹妹为您表演一首『魂魄旧梦』,
请您不吝指教。」

  王三公子含笑颔首着。

  丝弦倏扬——席秋莹身后的五位少女踏着碎步,迅即扬手投袖,随着丝弦曼
舞着。

  席秋莹轻启朱唇,声如珠走玉盘般清脆,动听。

  「花落水流,春去无踪,只剩下遍地醉人东风,落花时节,露滴梧桐,那正
是深闺话长情浓,清楚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

  燕飞蝶舞,各分西东,满眼是春色,酥人心胸。

  席秋莹唱至此,随着五女曼舞。

  丝弦倏扬之中,只听她们六人边舞边吟道:「花落流水,春去无踪,只剩下
遍地醉人东风。玫瑰般的美丽,夜莺似的歌声,都随着无情的年华消逝,啊!我
到那里去寻找往日的旧梦,只剩下满腹的辛酸,无妈的苦痛!」

  席秋莹接着唱道:「青春一去,永不重逢,海角天涯,无影无踪,断无消息,
石榴殷红,却偏是昨夜魂萦旧梦。」

  丝弦悠扬,歌声如诉如痴,舞姿轻曼。

  王三公子几疑置身于天上,不由自主站起身子,双目充满着柔情蜜意痴痴的
瞧着席秋莹。

  双足不由自主的走向她。

  不久两人轻拥着。

  另外五名少女边曼舞边轻吟:丝弦不住的响着,王三公子拥着席秋莹,随着
节奏移动着身子,不知不觉之中走入了席秋莹的房中。

  王三公子边走向榻边熟练又轻巧的替她宽衣解带。

  外衫,肚兜,亵裤,发簪相继掉落在地上。

  席秋莹面朝内侧躺着身子。

  王三公子边自我宽衣解带,边紧盯着那具丰满的胴体,半晌之后,见他边轻
舔着她的香肩。右手边在她的背后游动着。

  他一见她浑身汗毛直立,爱怜的伸出舌头在她的后脊舔着。

  席秋莹身子连颤,抖声道:「公子,我……」

  王三公子心知以她的处子身体,绝对无法再承受下去,当下卸去皮靴,躺在
她的身边后,唤声:「莹妹!」

  席秋莹低声「嗯」了声,不好意思搭腔。

  王三公子轻轻的扳过身子,只觉一具又温暖又富弹性的胴体抖着靠了过来,
他爱怜的搂进怀中。

  接着,轻轻的吻遍了她的额头,眼皮,鼻尖,双颊,然后在她的两个耳要轻
轻的吸咬着。

  席秋莹娇喘连连,身子情不自禁的扭动着。

  王三公子轻轻的印上她那对发烫的樱唇,席秋莹嘤咛一声,双臂倏然紧紧的
搂着王三公子热烈的吻着。

  王三公子那左掌轻轻的在她的酥背及圆臀上游动着,只觉入手生滑,充满着
弹性,不由得爱不释手。

  席秋莹激情的吻到快要闭过气,才松开口。轻轻的仰躺喘息着。

  王三公子一见她那对既洁白又丰满的玉乳,好似两座圣母峰,不住的抖动,
动得他心猿意马!

  他轻轻的吸吮着那柔嫩的右乳,左掌更在那左乳上轻轻的抚摸,按捺着,一
颗心儿似小鹿在狂撞。

  席秋莹只觉遭到电击般,一阵晕眩之后,呼吸更加急促着。

  要命的是,王三公子竟然开始吸吮及轻咬她那粒花生米大的奶头,使她打心
眼里酥酸及麻痒!

  她突觉一股「尿」意,不由自主了一个寒噤!

  王三公子见状,左掌朝她的下身一扣,只觉摸到一股又滑又粘的分沁物,不
由暗忖:「怪不得丰满的人轻易达到『高潮』!」

  当下轻轻的开始吸吮着左乳。

  席秋莹羞涩的颤声道:「公子,别……别这样……我……我受不了……」

  王三公子轻笑一声,双肘撑身。左膝分开她的双腿,挺起那根「长枪」,轻
轻的挺进了一截!席秋莹只觉一阵裂痛,不由双唇紧闭,秀眉一皱。

  王三公子只觉得一阵『压迫快感』自『枪』上传遍周身,立即轻轻的伏在她
的身上再度吸吮着那对丰乳!

  席秋莹双手紧抓着枕头,全面紧张备战。

  据她所知,女人破瓜之疼十分的难受,有些人甚至三天无法下榻,方才那阵
疼痛,立即使她有了警觉。

  她虽然爱他至深,可是,对这破瓜之痛紧张万分。

  所幸情郎温柔体贴的『紧急煞车』,使她稍微松口气,不久,酥痒及酸麻再
度讫及她的身子。

  她不由自主的轻扭着。

  抓着枕头的那对纤掌,不由自主的搂住王三公子的背部。

  咦?「黑矸装酱酒——没底看」,她的那对纤掌居然自王三公子的背部移到
了臀部,而且轻轻的往前扳。

  王三公子「顺水推舟」,长枪划破『穴』中的溪流,逐渐的向前推进,不久,
终于全根尽没了。

  他不敢掉以轻心。

  他再度攀上那两片樱唇吸吮着。

  度秋莹变热情的吻着。

  她那动作生涩,却充满了热情。

  王三公子轻轻的将舌头伸入她的口中,迎上了她那香舌轻轻的舔着。

  席秋莹何曾轻历过这种细腻的「调情」方式,不!在男欢女爱这方面她还是
一只「古井的水鸡——孤陋寡闻」根本也没有听过这招。

  王三公子见状,立即实施「机会教育,半盏热茶不到,聪慧的度秋莹已经心
领意会出窃门了。

  两头舌头忽进忽退,在两张口中纠缠着。

  王三公子暗暗抽插两下,只觉穴内除了「道路泥泞」之外,「路面」已经宽
多了,立即轻轻的开动了!

  屋中立即传出「滋……」的美妙声音。

  两人忘情的缠绵着,根本不知厅中的丝弦在何时歇止了。

  接连三夜,王三公子皆宿于席秋莹的房内。

  这一夜,二人又在狂欢之后,相继泄了身子。

  只听席秋莹媚声道:「公子,我……美死了!」

  王三公子轻吻了她一下,正色道:「莹妹,我……我想向你求婚!」

  席秋莹突闻这个天大的喜讯,含笑颤声道:「公子,你……你是当真的?」

  王三公子庄容道:「不错,莹妹,你不但聪敏能干,又温柔体贴,更能带给
我轻松愉快!你……你肯答应吗?」

  席秋莹欢喜的直掉泪,却迟迟不点头。

  王三公子爱怜的吸舔着她的泪珠,柔声问道:「莹妹,你点点头或说句话呀?」

  席秋莹颤声道:「公子,我是百分之一百的答应,可是,另外十一位对你情
有独钟的妹子,你怎么办?

  「这……」

  「公子,我是不是可以提个意见?」

  「莹妹,直说无妨。」

  「公子,你是不是可以同时收下她们?」

  「这……这牵扯太广了吧!」

  「公子,凭你的家世及财富,她们的家人一定不会反对的,何况,十二金钗
之中除了七妹及八妹以外,大部分是自由之身!」

  「这……过些时候再说吧!」

  席秋莹心知公子必然另有顾忌,便柔顺的服侍他净身。

  那知,第二天午时未到,十二金钗正陪着王三公子假山前作画之时,陡听门
主房老王来报:「公子,外面有一位自称姓吴的公子找您!」

  王三公子停手,喃喃自语道:「姓吴?他有没有备名帖?」

  「没有,不过,他说是公子在金陵的知己。」

  「怪啦!」

  王三公子放下书笔,随着老王走到大门口,只见一位一身蓝衫,外罩皮帽,
皮衣的俊逸青年背对着大门正在欣赏着四周的景色。

  老王立即上前躬身道:「吴公子,我家公子来啦!」

  那青年脆声道了一句:「谢谢!」缓缓转身。

  王三公子闻那声「谢谢」,身子即已一颤,此时再一瞧及对方的面孔,不由
失声叫道:「是你!」

  吴姓青年人含笑脆声道:「不错,正是我吴华荻,欢迎吗?」

  王三公子慌忙退身,连道:「欢迎!欢迎……」

  倏听「砰」的一声,王三公子的臀部结结实实的撞在青石门柱上,「喔」的
叫了一声之后,不由俊颜一红!

  十二金钗虽然仍站在假山前,却一直注意门口的情形,此时陡听他「喔」了
一声,以为中了暗算,急忙掠了过来。

  席秋莹更关心的间:「公子,发生了什么事?」

  王三公子轻咳一声,道:「没事!来!我替你们介绍一下,她们……」

  吴华荻却截断王三公子的话,笑道:「公子,怪不得你舍得抛下金陵的基业,
原来是在此『金屋藏娇』呀!」

  王三公子窘得不知如何作答。

  席秋莹仔细瞧了吴华荻数眼,又听出她的话音分明出自姑娘家,不由问道:
「这位公子,请问你认不认识『金陵女侠』?」

  吴华荻佩服的道:「席女侠果然不愧为『女诸葛』,小妹正是吴华荻!」说
完,取下了那顶皮帽。

  满头长发立即似怒瀑般披了下来。

  众人只觉眼前一亮,不由暗暗心折她那绝世仙容。

  王三公子更是整个的瞧怔了!

  只听席秋莹低声道:「公子,外面风大,请吴姑娘入厅吧!」

  王三公子「喔」了一声,慌忙道:「吴姑娘请进。」

  吴华荻微微一笑,道:「谢谢」之后,立即随着众人进入大厅。

  只见她朝四周打量一下之后,脆声道:「果然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多情公子
「,竞在荒凉的孤山布置了如此一个好所在。」

  王三公子方才乍见白己苦心追求多年未遂的吴华荻,不由大为失常,此时,
已经逐渐稳定下来。

  只听他朗朗笑道:「那里,姑娘夸奖了,姑娘,请坐!」

  白兰花早已还过一杯热茶。脆声道:「请用茶!」

  「白姑娘,谢谢你!」

  王三公子呀然道:「你们认识?」

  吴华荻脆声道:「公子,小妹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却也知道了十二位姐
姐的威名哩!」

  诸女连道:「不敢!」

  吴华荻一见只有自己和王三公子坐在椅上,她们十二人却站立,不由疑惑道
:「姐姐,你们请坐呀?」

  席秋莹道:「姑娘,谢谢你,我们一向站惯了!」

  「这……」

  王三公子含笑对诸女道:「吴姑娘难得来此,吩咐厨下多做几道江南口味的
好菜。」

  席秋莹脆声道:「是!」

  说完,十二人鱼贯离厅而去。

  吴华荻笑道,「公子,她们很听你的话哩!」

  「哈哈,她们舍弃繁华,甘愿在此陪我,倒是帮了我不少忙!」

  「公子,你真是艳福不浅!」

  王三公子摇摇头,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不提也罢!姑娘,你今日突
然来此,有何贵干!」

  吴华荻胸有成竹的道:「公子,我也想留在此地陪你,你肯收留我吗?」

  王三公于失声叫道:「什么?你……」

  话未说完,他霍地站了起来。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一向对王三公子不理不睬,甚至将他的满腔热情践踏
于足下的吴华荻,竟然自动「移樽就教!」。

  「这……这不是在作梦吧!」

  吴华荻含笑站起身子,脆声道:「公子不欢迎吗?」

  「不!不……我欢迎,欢迎极了,你请坐!」

  吴华荻嘴角含着得意的笑容重新就坐之后,一见王三公子仍然怔怔的站立瞧
着自己,不由笑道:「公子,坐呀!」

  「好……好……我坐!我坐!」

  王三公子整个的怔呆了!

  已往的机智,狂傲全被这意外惊喜冲走了。

  吴华荻心中暗暗得意不已,口中却娇声道:「公子,我来此不会破坏你们吧?」

  「不会,绝对不会,我带你去瞧瞧你的住所,如何?」

  「好呀!求之不得哩!」

  两人出厅之后,走过花园,涤心池,来到了一栋独立的精舍。

  吴华荻一见圆拱门上的那两个字:「荻园」,不由身手一颤,叹道:「公子,
你真是有心人。」

  王三公子含笑道:「姑娘,咱们人内瞧瞧!」

  吴华荻穿过圆拱门,突觉好似又回到了金陵!

  那花园,客厅、房间、书房,不但格局完全和她的家一样,甚至连摆设也相
同,她的那对凤目不由浮现出泪光。

  只见她突然扑进他的怀中,泣道:「公子,实欠你太多了!」

  王三公子一见心上人自动投怀送抱。不由浑身一颤!

  只见他暗暗吸口气,定下心神之后,柔声道:「姑娘,此地气候及水土和金
陵有异,因此,花园小之花色欠了不少、我已请人设法改良。」

  「不……不必了!小妹承担不起!」

  说着,泪水似缺了口的河堤般籁簌直流!

  不久,王三公子胸前的衣襟已湿了一大片。

  王三公子却恍若未觉,实在喜错了头。

  一个月之后,「海天一色」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王三公子终于得偿夙愿,和吴华荻成亲了!

  王三公子本来想大宴好友,却为吴华荻所拒,因此,只有内心苦涩的十二金
钗及二十余名大人客串的贺客。

  众人象征性的一齐走进新房朝这对新人祝贺数句,聊表「闹洞房」之后,立
即识趣的离开新房。

  十二金钗神色木然的各自回房拥被暗泣了!

  尤其席秋莹更是伤心及惶恐,因为,她已发现本月份的「洪先生」没有来「
报到」了……

  她怀孕了!

  可是,公子却和吴姑娘成亲了。

  自己该怎么办?

  腹中的小生命到底留不留?

  留!当然要留,可是,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单身贵族呀!孩子出世以后。

  公子及吴姑娘肯接纳吗?

  她不由抱枕闷饮泣!

  王三公子此时却抱着吴华荻狂欢着。

  两人皆薄有醉意。

  王三公子夙愿得偿,长枪入洞之后。一发现「道路宽敞——四通八达,交通
便利」立即大步前进。

  他完全没有发现异状。

  按理说,如果是处子之身,穴内必是「机关重重,甚难通行」,必须「步步
为营」,方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吴华荻虽然婉转承欢,娇喘连连。却暗暗以双手置于下身,有意无意的避免
王三公子太过于压迫她的腹部。

  王三公子以为她怕疼,不但不以为异,反而放轻力道,避免太过于「孤军深
入」,以免引起心上人的不快。

  吴华荻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以后,暗以左手拇指划破食指,悄悄的将血迹,
洒滴在臀下的白方巾上。

  半晌之后,她又将破指置于洞口,随着王三公子的挺动。两人的「话儿」皆
已沾了不少的血迹。

  当王三公子哆嗦连连,交「货」之后。吴华荻轻轻推开了他的身子,藉着弹
峰的机会,止住了中指血迹。

  王三公子瞧瞧那块白方巾以及自己「话儿」上面的血迹,不中暗暗欣喜不已
:「我终于完全得到荻妹了!」

  他那知道吴华孤在暗中搞了鬼呢?

  王三公子连忙抽枪,翻下身子,道:「荻妹,是我太鲁莽了!」

  「不!帆哥,我对不起你。」王三公子爱怜的笑了一声。立即下榻净身。

  从那天以后,吴华荻即挂起「免战牌」。

  王三公子丝毫不以为意,因为她终日陪他下棋,作画吟诗填词,她那醉人的
笑容,已令他浑然忘我。

  他不再晨泳了!

  他不再练武了!

  他终日泡在「荻园」中。

  欢快时光消逝的特别快,一眨眼已过三个月。

  这一天王三公子正在为吴华荻素描时,突听她「喔」的闷哼一声。接着按腹
皱眉,他忙问道:「荻妹,你怎么啦?」

  吴华荻羞红着脸,白了他一眼之后,啐道:「还不是你害的!」

  王三公子乍闻此言,不由一怔!

  及至目光落在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心中霍地一动,惊喜的道:「荻妹……
你……你有喜啦?」

  吴华荻羞答答的轻轻颔首。

  王三公子「呀火」的欢呼一声,立即上前拦腰抱起她,边绕身边喊道:「哇!
我要当爸爸了!」

  吴华荻脆声道:「帆哥,小心动了胎气!」

  王三公子闻言,立即止住身子,轻柔的将她抱到塌上,小心翼翼的为她卸靴,
扶她躺下去……

  只见他如卸重负的透口气,道:「荻妹,从现在起你要多吃,多休息,少劳
累,有什么事吩咐下人们去做。」

  「荒唐,那我不是要变成母猪啦!」

  「哈哈,你如果是头母猪,我就是公猪,最好一胎生下十二头小猪!」

  「人家才不要哩!」

  「哈哈!你休息一下!我去吩咐下人来点吃的……」

  说完,迳朝前院奔去。

  他要把这个喜讯告诉十二金钗。

  那知,王三公子奔入前院,连闯三个房间皆空无一人。

  心中正在纳闷之际,突听席秋莹的房内传出一个「呃!」的呕哇声!

  接着是白兰花关心的道,「大姐,吃粒话梅吧!」

  王三公子进去一瞧,只见十二金钗皆立于席秋莹的榻前,白兰花一手扶着她,
一手为她顺气。

  他一见席秋莹脸色苍白,急忙问道:「莹妹,你怎么啦?」

  席秋莹自从知道有孕之后,即「害羞」不已,偏偏连续数月没有见到王三公
子的人影,心里一失望,焦急,不由病倒了!

  诸女有好多次想去告诉王三公子,却被她阻止了。

  席秋莹此时一听公子的关怀垂询声音,一时悲喜交集,又是泪水籁籁在落,
却说不出话来!

  王三公子见状,心中一阵爱怜,坐于榻沿,轻柔的扶着她,问道:「莹妹,
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差呢!」

  席秋莹唤声:「公子!」却仍是无法启口。

  白兰花低声道:「公子,大姐已经怀孕了!」

  王三公子身子一颤。失声叫道:「真的呀?莹妹,你真的怀孕啦?」

  席秋莹羞涩的颔首,未见吭声。

  王三公子欣喜的道:「太好啦!真是双喜临门,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真
是苦了你啦!」

  够了!

  有王三公子这句话,席秋莹宽心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心中的哀怨,焦急,惶恐,整个的消失了!只听她柔声问
道:「公子,你今日突然来此,有何贵干?」

  王三公子瞧了十二金钗一眼,欣喜的道:「荻妹也已经怀孕了」

  诸女又欣喜又酸涩的向王三公子道贺着。

  王三公子道过谢后,柔声道:「莹妹,你今后要多休息,多吃点补品,别虐
待腹中的小宝宝喔!」

  「多谢公子的关心。」

  王三公子含笑朝另外十一女,道:「各位姑娘,莹妹子不适,今后可要劳烦
你们多加照顾了!

  诸女齐声道:「公子请放心!」

  吴华荻生下了一位细皮嫩肉,眉清目秀的女娃娃!

  一个月余之后,席秋莹亦顺利的生下了一位眉清目秀的胖娃娃!

  十二金钗高兴极了!

  在她们的心里,对吴华荻有一股无名的醋火,大姐一举生男,无形之中已将
吴华荻比了下去,不啻替她们出了一口气。

  由于吴华荻为她的那个宝贝女儿取名为慕仁,席秋莹这个胖娃娃立即引用慕
字,名为超。

  王慕超。

  海天一色一天到晚充满着王慕超那响亮的啼叫声。

  十二金钗争相照顾着王慕超,只要他一哭,哇!十一金钗立即「全面备战」,
换尿片的换尿片,逗他的逗他的!

  若是她们也能「哺乳」的话。席秋莹根本一天见不到超儿一面了!

  身为「老爸」的王三公子实在乐透了!

  俗语说:「母以子为贵」,席秋莹沾了王慕超的光,立即提高了在王三公子
心中的地位。

  王三公子不再是一天到晚待在「荻园」了,每天之中,至少有三四个时辰,
他是待在前院了。

  在不知不觉之中,半年过去了。

  两个小家伙由于得天独厚,享受着最佳的照顾,因此,不但比寻常婴儿发育
得健康,而且更加活泼!

  王慕超虽比王慕仁晚生一个月余,不但长得比她壮,而且比她活泼,十二金
钗为姐妹们的心血没有白费而暗喜着。

  这天夜晚,皓月当空,王三公子一时兴起,披起皮衣缓缓的在园中赏月。

  他实在愉快极了。

  娇妻、爱子,爱女使他沐浴在幸福满足之中。

  陡听远处小桥传来低细的女人交谈声,王三公子暗忖道:「怪啦!这么晚了,
五妹及六妹还在此谈论什么?」

  心中一好奇。他暗暗闪至花丛后,凝神倾听。

  只听白兰花声道:「五姐,原来你也发现仁儿的相貌完全不似公子,我一直
不敢说出来哩!」

  「六妹,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是大姐先与公子结下合体之
缘的,吴姑娘怎么反而比她早分娩呢?」

  「啊!我怎么没有注意这件事呢?我算算看!嗯!大姐至少比吴姑娘早一个
月和公子在一起,她却晚一个月余分娩,怎么会差这么远呢?」

  「是呀!前后一加起来,至少有两个半月哩!」

  「五姐,会不会另有内幕?」

  「嘘!,别胡说,公子是当事人,他一定比我们清楚,他既然没有说话,表
示没有问题,说不定是『早产』呢?」

  「不!五姐,吴姑娘分娩之时,我亦在场,由慕仁那略呈黑色的脸孔来看,
分明已超过『预产期』了!」

  「啊!真的呀!」

  「嗯!先祖母在世之时,最喜欢替人接生,每次回来还津津乐道,因此,这
方面的常识我稍懂些。」

  「那……那……公子如果知道此事,不知……」

  「五姐,只要咱们别再提此事,相信公子不会知道的!」

  「唉!公子对吴姑娘一片痴情。想不到却换来这个结果。」

  「唉!夜已深了,回房休息吧!」

  王三公子整个的怔住了!

  两位姑娘方才所说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着。

  这会是真的吗?

  我对她一片真诚,她会如此对待我吗?

  不……不会!绝对不会的!「可是,仁儿的相貌以及荻妹的产期,这两样铁
的事实摆在眼前,他怎能自我欺骗或自我安慰呢?

  他痛苦的弓着身子,将脸孔埋在双掌中。

  呼啸的夜风,好似皮鞭般不断的鞭打着王三公子那脆弱的心灵,他只觉得心
在泣血,心在破碎着。

  终于,他无力的伏倒在地了!

  翌日卯中时分,下人们开始在整理庭院之时,突然发现公子伏倒在地,由于
以为他是遭人杀害,因此,立即惊呼出声。

  吴华荻和席秋莹及另外十一名金钗闻声慌忙奔到现场、吴华荻一把抱起王三
公子,唤声:「帆哥,帆哥……」

  奈何,王三公子受刺激过度,晕倒于冰天雪地中,业已爱了风寒陷于昏迷不
醒之中,岂听得到她的呼唤。

  吴华荻正欲渡真气救他之际,陡听席秋莹脆声道,「夫人,我略谙岐黄,可
否先将公子送回房中。」

  吴华荻对于席秋莹那么客气的称呼,不由讶道:「莹姐,事到如今,你怎么
还如此称呼呢?」

  席秋莹苦笑道:「夫人,先救公子吧!」

  说着,她先行回房取过药箱,立即迳赴王三公子的房中。

  只见他已静躺在榻上,诸女焦急的站于房中,她右手食、中二指搭上王三公
子的右腕脉门之后,立即闭上双目。

  把听半晌之后,只见她睁开美目了松口气,道:「还好,公子只是受了一点
风寒而已,服过药,多休息就没事了!」

  说着,取出一个白色瓷瓶,倒出两粒药丸,大大方方的扶起王主公子,扳开
他的牙关,和水灌下。

  只听她低声道:「夫人,你下去休息吧!此地交给咱们轮流照顾吧!」

  吴华荻沉思半晌,道:「那就麻烦你们啦!」

  说完,瞧了王三公子一眼,默默的离去。

  白兰花俟她远离之后,冷哼一声,低声道:「有够无情,也不会留下来照顾
一会儿再走,枉费公子如此的疼她!」

  席秋莹忙低声道:「六妹,夫人不懂医术,加上还要照顾仁儿,怎方便照顾
公子呢?反正咱们人多,可以轮流呀!」

  「哼!公子已服下药,只要出汗,醒过来,再经一番调养就没事了,就是功
的人也可以照顾呀!

  「至于仁丫头整日由王奸带着,那轮得到她照顾呢?哼!

  我看她是有口无心,大姐,你不……「徐桂梅(五姐)心知白兰花必是要将
昨夜的事说出,立即说道:」六妹,你岂可在背后批评夫人。「

  白兰花会过意,立即垂下了头。

  席秋莹怕她们二人说僵了,立即问道:「各位妹妹。

  以公子的武功及生活习惯,怎么会突然昏睡在庭院呢?「

  老五及老六、心知公子必是凑巧听见自己二人之谈话才会昏迷在地,但是,
她们二人那敢说出来呢?

  席秋莹一见诸女无以作答,接着道:「我记得公子昨天下午逗了超儿之后,
心情挺愉快的,方才我一把脉,却发现他是急怒攻心哩!」

  白兰花瞧了五姐一眼,道:「大姐,公子最近会不会遭遇了不愉快的事,却
又不便告知我们?」

  「这……应该不会吧!前些日子,公子曾经私下和我提过要和我补办一个仪
式,却被我婉拒了!」

  白兰花叹道:「公子实在是个多情种子,不知超儿以后张大了会不会也是如
此?对了,大姐,你较懂医术,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喔!你说吧」

  「大姐,父子之间既有很深厚的血缘关系,如果取下数滴超儿及公子的血,
作一午,能不能发现他们共同之处?」

  徐桂兰心知六妹要进一步确定仁儿丫着是不是公子之骨肉,为了怕大姐启疑,
立即笑道:「六妹,你是要先预知超儿以后是不是个多情种子?」

  「是呀!」

  席秋莹笑道:「自古以来,只能由血液监定是否有血缘关系,至于性格方面
则无法监定,何况后天的环境影响因素也很大!」

  徐桂兰好奇的问道,「大姐,如何监定血缘关系呢?」

  「很简单,只要将二人之血置于白瓷碗中,摇晃一下之后,如果能够充分混
匀,而且色泽仍然一样,那就错不了啦!」

  「原来如此,六妹,看来你就再耐心的等个十六、七年,再看一看超儿是不
是个多情种子啦!」

  一直默默无语的幺妹韩怡红却突然笑道:「五姐、六姐,你们不用等那么久
啦!我已暗暗替超儿算过命啦!」

  白兰花笑道:「哎呀!我怎么忘了咱们这位『半仙』妹妹呢?幺妹,快说来
听听!」

  韩怡红笑道:「各位姐姐。小妹必须先声明一件事,相随心便,小妹今日之
言,仅供参考而已!」

  白兰花催促道:「小妹,别再吊胃口啦!」

  韩怡红正色道:「超儿沾了公子祖先积下的阴德,这辈子不但可功成名就,
而且在感情方面比公子得意多!不过,他必须远离家门,才有大发展!」

  席秋莹不由又喜又舍不得!

            第二章十年芳心寻情郎

  白兰花想了一下,又问道:「幺妹,依你看,公子今后的感情生活如何?」

  韩怡红瞧了榻上的王三公子一眼,摇头道:「六姐,天机不可泄露,请恕小
妹不便明言!」

  「唉!自家姐妹了,你干嘛神秘兮兮的?」

  「六姐,小妹就透露一些吧!今年年底前,你将红鸾星动,别忘了小妹一杯
喜酒喔!嘻嘻!」

  今年年底?天呀,还只剩下两个多月而已哩!

  可能吗?

  白兰花一颗心儿怦怦乱跳口中却叫道:「幺妹,你别吃姐姐的豆腐,姐姐今
生已是公子的人了,而公子已……」

  韩怡红笑道:「六姐,小妹指的就是你和公子成亲之事呀!」

  「幺妹,你……」

  白兰花又羞又喜,不由垂下了头。

  席秋莹笑道:「六妹,幺妹的面相及卦理挺准的哩,她曾私下告诉我说即将
为人母,当时,我也不相信哩!」

  韩怡红笑道:「大姐,你别把我说得太神啦!那只是碰巧而已。」

  陡听王慕超传来一声啼叫,群女好似接到「紧急集合」的号音一般,不约而
同的夺门而出。

  突见榻上的王三公子睁开双目,两滴泪水却自他的眼角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枕上立即湿了二处。

  一向只听过笑声,不曾听过哭声,一身流精不流泪的王三公子居然掉泪了,
有谁会相信呢?

  方才席秋莹的灵药一人腹中,以他那精湛的内功,立生感应,因此,他已悠
悠的醒了过来。

  耳边正好听进席秋莹纠正白兰花之言,由于事关自己与荻妹,因此,他佯作
晕迷,暗暗听着。

  此时,诸女既去,他忍不住心中的痛苦,终于掉下泪水了。

  他缓缓的盘坐在榻上,表面上是在调息养气,心中却思潮起伏,波涛汹涌,
久久无法入定!

  十二金钗服侍妥「小太保」王慕超之后,回到了王三公子的房中,一见他已
在调息,欣慰的离了开去。

  午初时分,王三公子醒转过来,他吩咐王奸及席秋莹将熟睡中的两个娃娃抱
进榻上之后,立即默默的打量着。

  过了半晌,只听他沉声道:「好可爱喔!莹妹,王奸,让他们多陪我一会儿!」

  二女含笑点点头,立即告退。

  王三公子越看二人面貌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二人的相貌皆是眉清目秀,但是
那五官却各具特色。

  他越看王慕超越顺眼。

  他越看王慕仁越不对劲!

  终于,他自桌上取过三个小茶杯放在榻沿,只见他先挤破左掌中指,滴下半
杯血之后,迅即止血。

  他悄悄的自那个孩子的左脚心划了一下,略接了三滴血。

  只见他紧张万分的将自己的血,各倒入那两杯血中,然后持了摇晃一下。

  他凝目一瞧,身子不由一阵颤抖。

  王慕超的血不但混匀,而且色泽不变。

  王慕仁的血却略有浮悬,而且血色稍深。

  若非王三公子刻意观察,根本无法察知那些微的差异,只见他不甘心的又自
王慕仁的右脚心挤出三滴血。

  复察之后,他闷哼了一声,无力的坐在榻沿。

  熟睡中的王慕仁好似知道自己的身世之秘已经被王三公子识破,因此,突然
啼叫了起来。

  她这一哭,王慕超立即「响应」

  王三公子被哭声惊醒,慌忙将杯子送入畲洗室。

  他再回到榻前时,只见白兰花和席秋莹已分别抱起两个婴儿,略一哄拍,两
个婴儿立即又熟睡过去。

  王三公子沉声道:「送他们回去吧!」

  从那天中午起,王三公子足不出房,起居作息一律在房中,终日将自己泡在
书堆中以及吟诗作画。

  白兰花心细如发,那天抱着超儿回房之后,立即发现超儿右脚心有一条小伤
痕,心中暗暗有数。

  她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人,不过,每天辰初时分,她即抱着超儿进王三公子
的房中看看作画。

  怪的是,超儿只要一进入王三公子的房内,立即四肢挥动,状似欢喜,那怕
尿布湿了,肚子饿了,也不哭不闹!

  起初几天,王三公子克制自己,仍然继续作画一周过后,他画了半个时辰之
后,即过来逗超儿了!

  再过一周,他全心逗超儿了!

  每天之中,就以辰时是他最愉快的时光了!

  不知不觉中,过了一个月。

  吴华荻及仁儿一直呆在「荻园」内,十一金钗存心成全白兰花,因此,每日
皆由她抱着超儿去陪公子。

  这天夜里亥中时分,寒风在大地呼号,「海天一色」一片寂静,人们皆已离
睡,只剩下王三公子的房中犹透出亮光。

  陡听王三公子的房门传出「必剥」两声细响,正坐在椅上瞧书的王三公子沉
声道:「门没锁!」

  「呀!」一声轻响,吴华荻出现在门前。

  王三公子似是知道来人是谁,因此,头也不抬的道:「请坐!」

  吴华荻暗暗一咬牙,坐于书桌前,脆声道:「帆哥,你知道是我来此!」

  王三公子阖上书本,瞧了她一眼,平静的道:「不错!

  我一直等着你来此。「吴华荻低声道:」你全知道了?「

  「不!我只知道一部分,仁儿的生父是谁?」

  吴华荻身子一颤,低声道:「梅时仁!」

  王三公子双目神光一闪,道:「原来是了,我自叹弗如?

  他怎么抛下你们母女继续在外头荒唐呢?「

  吴华荻羞涩的道:「他不知道我已经怀孕!」

  「哼!我派人去找他!」

  「不!我自己去!」

  王公子沉吟半刻,道:「仁儿呢?」

  吴华荻低声道:「你肯代我照顾她吗?」

  「好!在她归宗之前,她仍是王家之长女……」

  「帆哥,你真是宽宏大量,我……对不起您!」

  「唉!缘份,一切全是缘份,怪得了谁!祝你早日找到梅兄,结成连理,一
家团圆,海天一色的大门永远为你们开着!」

  吴华荻热泪盈眶,颤声道:「帆哥,下辈子,我答应你,我下辈子甘愿为奴
为婢,以报答你的大恩!」

  王三公子双手紧握,忍住内心痛苦,平静的问道:「获妹,你打算何时动身?」

  「明天早上。」

  「喔!届时我送你一程,明儿还要赶路,你去休息吧!」

  吴华荻哑声道:「帆哥,谢谢您!」

  说完,拭去泪水,默然离去。

  只剩王三公子喃喃的道:「梅时仁,怪不得她会为孩子取名为『慕仁』!」

  翌日中午,十二金钗正在进餐之际,王三公子送过吴华获,走到餐旁含笑道
:「有没有我的份?」

  诸女惊喜万分的站起身子,道:「有!公子请坐!」

  王三公子坐下之后,问道:「超儿呢?」

  席秋莹脆声道:「刚洗过身子,吃过奶,又睡着了!」

  「哈哈!这小家伙能吃又能睡,长得挺壮的,辛苦你们啦!」

  群女连道:「那里!」白兰花笑道:「超儿实在太讨人喜欢了,尤其那对炯
炯有神的眼光像极了公子这对眼睛!」

  王三公子乐得哈哈直?

  他们边吃饭边欢叙,话题全在超儿身上打转。

  陡听王三公子正色道:「各位妹子,我有一件正事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群女没来由的内心一阵紧张,席秋莹强作镇定的道:「公子,请明言!」

  王三公子一一瞧过诸女之后,正色道:「各位妹子,再过二,三个月,超儿
便满周岁了,我必须让他名正言顺的成为王家之子。

  「因此,我想在本月十五日举办一个婚礼,新郎是本公子,新娘则是在座的
各位,你们肯答应吗?」

  有恒为成功之本。

  总有一天等到你!

  十二金钗双目含泪,羞答答的点了点头。

  王三公子愉快的大笑着。

  吴华荻之事既已成定局,他总算死了心啦!从比以后,他的心里已经被超儿
及十二金钗塞满了。

  一周之后,接获喜帖登门道贺的九大门派掌门人及白道成名高手接踵而来,
「海天一色」破天荒的热闹起来。

  请帖是由临榆长城镖局动用中原保镖同业「紧集联络」方法递送的,因此,
在一天之内,被邀请诸侠中知道此讯。

  王三公子祖王金圣者昔年曾率领中原群豪歼灭「七圣教」消弥一场大浩劫,
因,此被推奉为武林盟主。

  王三公子自出道以来,急公好义,为人豪爽,又讲义气,虽然风流却不下流,
因此,颇同道之好评。

  尤其,自从其双亲追随其祖父母王金圣夫妇到昆仑潜心修道以后,武林同道
基于怀念及报恩之心理,对于王三公子更是敬仰。

  如今一接获王三公子成亲的喜帖,帖中虽婉谢贺仪及登门道贺,只希望群豪
日后路过临榆,顺道一游,群豪却不约而同的赶来道贺。

  十二金钗惊喜若狂,忙着招呼群豪。

  虽是区区一杯热茶,却代表新人的谢意。

  虽是空手而来,却代表群豪的虔诚贺意。

  群豪也不打扰太久,道过贺意,又观赏「海天一色」四周景致之后,立即离
去。

  「海天一色」整整的忙了将近一周之后,总算应付完所有的贺客了,黄昏时
分,十三人围坐一桌团聚。

  只见王三公子举杯笑道:「各位娘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们啦!我以这杯酒代
表我的一番谢意!」「说完,一饮而尽。

  诸女含笑干了一杯酒之后,席秋莹说道:「帆哥,想不会有这么多名家高手,
冒着风雪来此道贺,令小妹觉得光荣无比!」

  王三公子笑道:「不错!最难得的是当今九大门派掌门人皆来此,据我所知,
尚是史无前例哩!」

  白兰花笑道:「帆哥,我们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了你的光!」

  「哈哈,花妹,咱们都是自家人了,今后别再如此客气!」

  「是!」

  这一餐吃得喜气洋洋,轻松愉快无比,可说是典型「喜酒」

  突听席秋莹笑道:「帆哥,几个姐妹公推我拿几支绝签,请你抽一个今晚陪
你共渡良宵的!」

  说着,自袋内取出十二个小红纸,置于掌中。

  王三公子笑道:「长幼有序,莹妹,今晚应该你陪我。

  席秋莹羞红着脸,急道:「不行啦!用抽签的比较妥当啦!」

  其他的十一名少女一直微笑不语,似乎已经胸有成竹。

  王三公子见状,心中若有所悟,立即一把抓过那十二个小红纸,笑道:「好
吧!全依你啦!」

  说着随意拿起一粒,却故意不当场打开。

  席秋莹含笑催道:「帆哥」快打开呀!「王三公子笑道:」别急,该谁的,
谁就闪不开,另外,这十一个红纸,我就留着下次用吧!「说完,果真将那些纸
团塞入袋中。

  席秋莹笑道:「帆哥,这下子可以揭开谜底了吧?」

  王三公子笑道:「莹妹,你自己看吧!」

  席秋莹打开纸团一瞧,「啊!了一声,立即说不出话来。

  王三公子见状,心中有数,却故意问道:「莹妹,是谁中奖啦?」

  席秋莹讷讷的道:「帆哥,是我!不过,能不能再换一个?」

  王三公子故决正经八百的道:「不行,君无戏言,本老公岂可擅自更改,各
位妹子,你们认为如何?」

  十一位姑娘齐声道:「附议!」

  王三公子哈哈一笑,举杯道:「干了这杯。大伙儿下去休息吧!」

  十一位姑娘干杯之后,齐声道:「今宵多珍重!」

  说着,将二人推人新房。

  席秋莹站在房中,瞧着那对高烧的龙凤红烛,一颗心儿砰砰跳个不停!

  王三公子将门上锁之后,笑道:「真拿她们没辄!」

  席秋莹羞答答的道:「六妹最会带头起哄!」

  王三公子笑道:「不,我觉得是你这『凤』头大领导有方、众望所归,她们
才会一致赞成哩!」

  说着,开始替她宽衣解带。

  「旧地重游」房内立即响起「滋……」的声音。

  自从吴华荻来到「海天一色」之后,他们二人即没有「在一起」过,此时,
再度重逢二人心中之兴奋可想而知!

  席秋莹摆动纤腰,竭力的逢迎着。

  王三公子施展精湛的「床技」来回驰骋着。

  终于在席秋莹一声令人闻声酥骨的「帆哥」之后,两人不再蠢动了,不过,
雪白的身子却仍舍不得分离。「」帆哥,你……你真行!「

  「莹妹,你真令人着迷!」

  半晌之后,两人方依依不舍的起身冲洗身子。

  两人换上睡衫,重回榻上钻进被窝之后,只听席秋莹笑道:「帆哥,明天一
开始,你可要加油了,她们已经等了你好几年啦!」

  王三公子亲了她一口,笑道:「莹妹,依你看,我明天该找谁?」

  「二妹呀!长幼有序呀!」

  「我赞成,长幼有序呀!」

  「我赞成,不过,如果她们提议要抽签呢?」

  「这……对了,我先把二妹那个纸团找出来,暗中做个记号,你明天只要注
意一下,就行了,嘻嘻……」

  王三公子心中暗觉好笑,表面上却赞成道:「嗯!好点子!」

  席秋莹一见他已经同意,立即爬起身子,自王三公子脱下的外衫中取出了那
十一个红纸团!

  当她随意打开一张之后,不由叫道:「有够过份!」

  王三公子一见自己的判断没有错,不由哈哈大笑!

  「帆哥,原来是你……」

  「不!不!夫人,冤枉呀!不过,方才你在抽签时,我发现她们十一人不约
而同的面带微笑,立即知道她们在搞鬼!」

  「我知道,一定是兰花出的馊主意,明天我非找她算帐不可。」

  「算啦,她们是一片的好心好意啦!」

  她佯嗔道:「不!帆哥,你要替我作主。」

  「好!我现在立刻去替你讨回公道。」

  说着,就欲爬起身子。

  席秋莹一把抱住他,道:「帆哥!明天早吧!」

  说着,自动送上了一个热吻!

  时光似箭,一眨眼即已过了十年。

  一向平静的「海天一色」却变得热闹纷纷了。

  端午佳节,粽香四溢。

  晌午时分,涤心池会笑声冲天,浪花四溅。

  王三公子及十一金钗散坐在池沿四周瞧着池中那二十五个小罗卜头在打水仗,
瞧他们那份欣喜模样,真是令人羡摹!

  这十年来,由于王三公子努力「耕耘」,十一金钗在婚后两年内一口气为他
生下了十一对男女。

  席秋莹即「卫冕成功」亦在隔年为他生下一个胖娃娃,因此,「海天一色」

  内突然增加了十三个男娃娃及十二个女娃(连王慕仁在内)!

  男生由王慕超统帅!

  女生由王慕仁指挥!

  别看他们二人才只十一岁,不但长得似明珠仙露,而且将弟妹们管理得秩序
井然,根本不需大人操心。

  这群娃娃自幼即札下武功根基,男生由王三公子督促练武,女生则备由其母
负责调教,因此,如今皆已手脚俐落滑溜得很!

  尤其是王慕超天生一付练武的好材料,竟一口气学全了十三个大人的功夫,
虽说火候尚浅,却也够嚇人的。

  因此,他无形之中成了「囝仔王!」

  只要谁犯了错,王慕超必定先以对方所学的武功和他「孤技」(单挑),事
后再好好的训她(他)一顿。

  王三公子及十二金钗起先觉得有点不妥,但一看挨训的人只是皮肉之伤,而
且也心服口服,便任由他去发挥了!

  王慕仁的武功则由十二金钗负责调教。

  十二金钗追随王三公子多年,心胸也随和豁达,因此,对于王慕仁一视同仁,
自幼即悉心教导她。

  长大之后,对于教武更是毫不藏私。

  王慕仁的天资也甚惊人,不但学全了十二金钗的武功,更跟着朝怡红专心研
究面相卦理之学。

  由于吴华荻自十年前离开「海天一色」之后,至今不但未曾回来过,甚至连
托人带个音讯也没有,因此,王慕仁比其他的小孩更忧郁、早熟。

  她自从懂事以来,不知分别向十二金钗偷偷问过几遍了,可是,答案完全一
致:「吴华荻自生下她之后,身负重伤,目前在江南养伤。」

  十二金钗虽然视她有如己出,王三公子也「爱屋及乌」十分爱怜她,王慕仁
却仍有些许的遗憾!

  随着年纪的增长,思母情怀更加的强烈。

  不过,她绝对不会在人前流露些异状,因为,她不忍心令关心她,爱护她的
众多阿姨们伤心。

  就以现在的打水仗来说,她率领着十一名小「娘子军」和十二名「小太保」

  在水中拼斗,毫无异状。

  担任裁判的王慕超双足在水中连踏,身形在水面上倏浮倏沉,口中喝叫连连,
严格执行规则。

  只见男女双方在池中四处潜游,使出武功在水中或水面上追逐拼斗,只要被
制住穴道的人,就必须淘汰出池。

  十二金钗分成两边,各为男女双方喝彩加油。

  就在这时,一身紫衣的吴华荻突然出现在「海天一色」大门口,老王欣喜的
张口欲叫,却被她示意噤声。

  只听她脆声道:「老王,您的身子更硬郎了!」

  老王低声笑道:「还好!这全是托夫人的福,夫人,你这些年来至哪儿去了
呢?大伙儿挺想念你哩!」

  吴华荻心知王三公子并没有将她的情形告诉他人,因此,脆声道:「我回娘
家及代公子看管金陵老家。

  「喔!原来如此,夫人,公子及各位夫人和少爷,小姐们皆在涤心池,你就
直接去找他们吧!」

  「老王,谢谢你……」

  吴华荻不愿惊动下人,因此,直接自庭院绕向「涤心池」。

  她打老远的即听见大人们的加油声及小孩的喝叫声,那颗心不知不觉的加速
跳动起来了。

  近乡情怯呀她悄悄跃上距离涤心池五丈外的一棵松树上,默默的打量着。

  好一副天伦之乐。

  她在暗暗羡慕之际,立即凝神自池中找寻仁儿。

  半晌之后,她顺利地找到了「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的仁儿,那对美目立即浮现出泪光。

  只听她喃喃道:「帆哥,谢谢你将仁儿照顾得如此的好!」

  她越看下去,泪水越流越多!

  那是兴奋及感激之泪!

  想不到仁儿的武功会如此的好,而且瞧她的武功甚技,分明是十二金钗也将
个人的武功传给仁儿了!

  当她的目光落在池中央的超儿之时,心中不由一颤:「好俊挺的小哥儿,看
样子必是超儿了」

  那壮如小牛的身子,那饱满的天庭,准鼻,那宏亮的喝叫声,配上那对又黑
又圆的眼睛,散发着凛翻威严。

  王三公子若有超儿这对眼睛及威严,吴华荻岂会投入梅时仁的怀抱,而为他
奔波十年呢?「

  她再暗暗打量着仁儿,不由暗暗得意道:「好个小美人胚子,仁儿简直集仁
哥及自己的优美于一身哩!」

  她暗暗将仁儿及超儿凑在一起,不由暗暗有了主意:「唉!自己这辈子有负
了帆哥,希望仁儿能代为弥补。」敢情,她已决定将仁儿许配给超儿了!

  想至此。她不由现出笑容。

  陡听池中传来超儿那宏亮的声音,道:「肃静,本座宣布比赛的结果,女方
胜!」

  池畔立即伟来女娃们的欢呼声。

  池中的仁儿及另外两名女娃儿高举双手炫耀性的挥舞一阵子之后,一式「鲤
鱼跃龙门」迅速的落于池畔。

  席秋莹及另外二女立即各以大毛巾为她们拭身。

  她们三人道过谢后,只听仁儿瞧着那二名垂头丧气的小男孩,脆声道:「这
下子你们没话可说了吧?」

  只听白兰花之子慕虎不服气的叫道:「仁姐,不公平!

  今天如果不是超哥当裁判无法比赛,我们也不会输。「却听白兰花之女慕玉
叫道,」哥哥,你别又来这招『马后炮』,赛前你们不是说没有超哥也胜得了我
们吗?「

  「这……」

  倏听一声宏笑,只见超儿水花不扬的自池中射至池畔,喝道:「虎弟,大丈
夫能屈能伸,下回你当裁判,我替你赢回来。」

  说着,双目炯炯的瞧着诸女。

  席秋莹笑道:「超儿,算啦!自己人办事赢有什么关系!」

  虎儿忙叫道:「二姨妈,你不知道啦!今天输了,我们可惨了哩!」

  「喔!难道会遭到什么处罚?」

  虎儿苦丧着脸道:「也不是啦!从今天起,我们二人要替她们洗袜子,一直
到下回赢了为止,她们的袜子好臭喔!」

  玉儿忙叫道:「哥哥,你的袜子才臭哩,有好几次我都要吐哩!

  大人们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就连树上的吴华荻也莞尔一笑。

  超儿擦过身子,抬头一瞧天色,立即宏声道:「准备吃饭罗!先回房换衣服!」

  群童欢呼一声,立即冲回房中。

  仁儿笑嘻嘻的走过来拉着超儿的右手相偕离去。

  王三公子及十二金钗相视一笑,正欲步回客厅,却见王嫂边东张西望边奔了
过来,席秋莹含笑问道:「王嫂,你在找谁呀?」

  王嫂忙道:「公子,夫人,你们有没有看见夫人?」

  席秋莹亦诧道:「王嫂,你是在找那个夫人?咱们都在这儿呀?」

  「二夫人,方才我替我那当家的送饭去的时候,他说大夫人已经回来了,怎
么没有看见她?」

  众人不由惊喜的问道:「真的呀!」

  「是呀!我那当家的还请夫人直接到此来找你们的呀!」

  陡见一道紫影自树上射出,临空一个「鹞子翻身」,吴华获已经轻飘飘的降
于他们的面前。

  只见她抱拳一揖,欢声道:「帆哥,各位姐姐,小妹,我回来啦!」

  众女不由自主的掠近她,只见席秋莹双目含泪道:「获姐,想死我们了!」

  吴华荻呜咽的道:「各位姐姐,谢谢你们替我照顾仁儿!」

  说着,说着,她们十三人竞抱头哭了起来。

  王嫂在一旁陪着掉泪不已!

  王三公子笑道:「久别重逢,原本该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哭了?快把泪水擦
了,别让那些小鬼灵精笑话。」

  席秋莹擦拭泪水,边笑道:「荻姐,见过仁儿了吧?她实在好得令人没活讲。」

  「这还不是你们的功劳。」

  说着,泪水又掉了下来。

  韩怡红却语气深长的道:「荻姐,瞧你的气色带喜气,看样子皇天不负苦心
人,你的心愿可以达成了。」

  吴华荻诧道:「红姐,你此言何意?」

  王三公子突然一拍前额,笑道:「准!果然应验,荻妹,红妹在上月初曾告
诉我『佳节帮人归』,想不到你真地端阳佳节回来啦!」

  吴华荻心中一动,立即拉着她的手问道:「红姐,你知道我的心事?」

  韩怡红含笑摇头道:「小妹不知道,不过,小妹知道姐姐至迟明年底以前,
必可如愿!」

  「真的吗?」

  韩怡红微笑不语!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错不了的,别让孩子们等得太久!」

  吴华荻走人大厅一瞧,只见群童各依男女端坐在两张圆桌,对于大人们的入
厅,并没有张望或交谈!

  她不由暗暗敬佩不已。

  她们瞟了仁儿一眼,默默的就座。

  王三公子朝超儿一颔首之后,超儿喝声:「开动!」

  群童立即举署筷开始取用粽子。

  王三公子吴华荻传音道:「荻妹,为了以身作则,今日只有委屈你了!」说
着,递过了一个粽子吴华荻感激的颔首,默默的取用着。

  群童由手今日比赛消耗了不少的体力,加上难得吃粽子,因此,人人胃口大
开,半刻之间,即刻将盘中的棕子一扫而光。

  十二金钗相视一笑,朝吴华荻略一示意之后,每人各拿着两个粽子,送给了
自己的宝贝。

  仁儿一见含笑走近身前的吴华荻,心中油然生起一股孺慕之情,伸手接过棕
子之后,一时怔在当场。

  吴华荻强忍住泪水及欲搂抱她的冲动,含笑颔颔首之后,重又回座。

  仁儿怔视着那两个粽子,再也吃不下了!

  一直到超儿喝声:「离席!」之后,她方醒了过来。

  她默默的将粽子摆进桌沿,正欲放下那两个棕子离去之时,陡听王三公子唤
道:「仁儿,你过来。」

  她放下粽子,走到王三公子的面前,恭声道:「爹,有事哩!」

  王三公子含笑道:「仁儿,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娘已经回来了!」

  仁儿双目一亮,颤声道:「爹!您说真的?」

  王三公子微微一笑,牵着她那颤抖的右手,走向吴华获!

  吴华荻早已双目含泪,张开双手,颤声唤道:「仁儿!」

  「娘!」仁儿一扑近她的身子,立即。

  王三公子含笑朝神情诧异的群童道:「宝贝们,这位吴阿姨就是你们大姐的
亲生母亲!」

  群童欣喜的叫道:「大姨妈好!」立即围了上去。

  吴华荻含泪频频说道:「你们真乖!」

  席秋莹含笑道:「孩子们,你们的大姨妈十年来一直江南养伤,虽然尚未完
全复原,却赶回来与你们过节,她为了谢谢你们这些帮助仁儿大姐姐的忙,特别
要送你们每个人一个可爱的香包。」

  说着,瞧了白兰花一眼。

  白兰花会意的掠回房中,将她们亲手缝制妥,打算在今午送给孩子们的各式
各样香包拿了出来。

  吴华荻实在感动极了。

  她含着泪水,一一的替孩子们挂上了香包。

  只听群童齐声道:「谢谢大姨妈!」

  席秋莹含笑道:「孩子们,大姨妈还有很多话要和仁姐说,你们去睡觉吧!」

  「是!」王三公子含笑道:「咱们到『荻园』去吧!」

  吴华荻踏人「荻园」一见景物依旧,整理得井然有序,正在感慨之际,只听
仁儿脆声道:「娘!我和超弟天天来此整理花木哩!」

  席秋莹笑道:「荻姐,别看这群孩子活蹦乱跳的,没有仁儿的邀请或允许,
谁也不敢来此的!」

  「姐姐,你们对我实在太好啦!」

  白兰花笑道:「荻姐,仁儿可真懂事,我们那几个丫头对她,心服口服的,
她说一句话,比我们说十句还要管用哩!」

  「那里!姐姐太过奖仁儿了!」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你也知道花妹的性子,她不轻易夸人的,我可以证
明她绝无添油加醋!」

  仁儿却突然迸出一句:「娘!真的哩!弟弟妹妹都很怕我,可是,我却怕超
弟弟哩,他只要一瞪眼,我就慌了!」

  众人相视一眼,不由微微一笑。

  吴华荻慈声道:「仁儿,你以后可要多听超弟的话,要帮忙他、使你们兄弟
姐妹能够一直和好喔!」

  「娘,我会的,事实眩,超弟也很怕我,我只要一想起你,一伤心掉泪,超
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吴华荻愧疚的搂着她,道:「仁儿,娘以后会尽量多陪你的,不过,你可不
许再故意让超弟烦心喔!」

  「我会的,娘!你还要走呀!」

  「嗯!据大夫说,娘只要再治疗一年多,就可以完全恢复健康了,到时候,
咱们再也不分离了!」

  「真的吗?」

  「嗯!大人不会骗小孩的、你先回去睡午睡,好不好?」

  仁儿朝王三公子问道:「爹,仁儿今晚想和娘一起睡,好不好!」说完,双
目满企盼的望着他。

  「好呀!娘在家的时候,你就一直和她睡在一起。」

  「谢谢爹爹,娘,各位姨妈,仁儿去睡午觉啦!」说完,朝众人一鞠躬,跳
跃着离去了!

  吴华荻瞧着她的背影,叹道:「帆哥,各位姐姐,谢谢你们把仁儿教养得如
此的乖巧,健康。」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愚兄不敢居功,这完全是莹妹他们精心策划成效,
有阵子,我们还打算成立『海一帮』哩!」

  「海一帮?莫非取出『海天一色』?」

  「不错,反正咱们自家『人口茂盛』,从帮主到喽罗,皆可以包办,凭着孩
子们的资赋,应该可以闯出一个局面的!」

  「对呀,这个构想很符合实际呀!怎么不执行呢?」

  王三公子笑道:「可能是我们隐居日久,逍遥懒散惯了?再也激不起雄心,
何况,王家的祖产够他们吃好几辈子!」

  吴华荻却正色道:「帆哥,这是处太平盛世的想法,据我的暗中观察,目前
的江湖已是暗潮汹涌了!」

  王三公子及十二金钗不由悚然一惊?

  「帆哥,各位姐姐,自四年前,中原地区兴起了一股『大家乐』旋风,不但
江湖朋友参予,一般百姓更是趋之若骛!」

  王三公子诧道:「大家乐?顾名思义应该一件乐事,怎么危及社会呢?」

  「唉」!所谓『大家乐』就好似『天九』『四八啦』,只是赌博的一种名称
而已,不过,它的诱惑力,却千百倍于后两者。

  「喔!有这种时髦的玩意呀?」

  只要踏入中的,不管是公共场所,或者是大街小巷,只要你注意听你一定可
以听到很多人在低声交谈要签几号。

  「他们所谓的签几号就是预测那号马会在每月五日,十五日及甘五日的马赛
之中得到冠军!」

  「喔!原来是藉着马赛来押注呀!就好比当年有人在预测武林盟主是谁时,
一时兴至暗中打赌一下!」

  「对!不过,那只是好几十年,又一时兴至才赌一次,根本无伤大雅,那似
『大家乐』一个月签三次,每次都有上百万人参加……」

  「什么?有上百万人参加。」

  「不错!那只是有人在去年底概略的估计全中原地区每次的总签赌人数,事
实上,人数越来越多,可能已超过二百万人了!」

  王三公子神色大骇,问道:「『大家乐』会有这么大的魅力?」

  「不错,九匹马在场子奔驰十里,最后必有一匹领先抵达终点,只要签中那
匹马的人,就可以瓜分其他匹马的赌金。

  「就以咱们金陵而言,你还记得金陵镖局吧,他们早已不走镖啦,他们在郊
外买了数十甲地,开辟了一个大马场及休闲中心。

  「每月五日,十五日及甘五日,金陵马场必定举行一场马赛,互次皆有四、
五十万人签赌,每人一两!

  「比赛过后,不管是谁得了奖金,金陵镖局就抽头一成,你们算一算;每次
皆有四、五十万的赌金,抽一成,就是四、五万两哩!」

  王三公子哼道:「好高明的点子,只要三个多月,所有的赌金不是全归那些
庄家了吗?」

  「不错,可是九个号码,只要挑中一个,就可以衷心取另外八个号码的赌盆,
尤其若是爆出冷门,那彩金更嚇人。」

  王三公子沉吟半刻,道:「如果把码全买了呢?」

  「嘻!帆哥,我试过,结果那一次由热门马得冠军,我花了九两,才分了二
两多回来,亏大了!」

  「嗯!如果是我在主持马赛,我会设计开一次冷门号码,只要花一两银子,
至少可以捞回十万两,」

  吴华荻悚然一惊,道:「对呀!不过。每次赛马前皆选用不同的骑士,再抽
马匹及跑道,很不容易搞鬼的。」

  王三公子突然笑道:「那一天我心血来潮,回金陵也开一家马场,就由咱们
这些宝贝担任骑士,不出一年,必是千万富翁!」

  吴华荻双目再度浮现出泪光,喃喃的道:「帆哥,你再给我一此机会,我再
出去找他一次,如果再找不到他,我就死心了!」

  「届时,我将留在荻园,一辈子服侍你,以报答你对我的一番痴情和这些年
来对仁儿的照顾!」

  王三公子正色道:「荻妹,我会等你的!」

  吴华荻唤声:「帆哥!」扑入他的怀中。

  王三公子抱着心上人,心潮不住的翻腾。

  他在获悉仁儿的身世之后,原本下定决心要将她忘怀,,但是她的影子已深
烙在他的脑海中,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更加的清晰。

  今天,他获悉她仍然找不到梅时仁,希望之火顿时再度燃起,此时,温香软
玉把个满怀,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吴华荻当初在洛阳碰见梅时仁之后,即一见钟情,交往不到三个月,她就心
甘情愿的献出宝贵的贞操!

  两人的足迹踏遍了洛阳的各处名胜古迹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可是,有一天早上,吴华荻自客栈中醒来后,不见了梅时仁,从比以后,她
开始寻找他了。

  可是,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

  为了腹中的孩子,她用尽心机嫁给了王三公子,那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仁儿的身世终于泄露了!

  她终于再度奔波天涯寻找梅时仁。

  十年来,她踏遍了关内关外各个角落,问遍了数十万人,可是不但没有遇见
梅时仁,更连他的消息也没有。

  在这期间内,她不知经历了多少的阴谋诡计,所幸凭着她的武功及机智,一
一的痛惩了那些「色狼」

  她是在心灰意冷之下,才回到了「海天一色」,她想陪着仁儿了此余生,可
是,怡红那几句话又给她带来了希望。

  她心中虽然不相信,心中却又燃起希望之火!

  尽管希望甚微,她仍要试试看。

  不过,十年来一直克制住的欲火,此时一拥抱,好似「黄河决堤」一般。再
也一发不可收拾了。

  何况王三公子经过十年来的悠闲生活,那丰采更加的诙宏飘逸。令她情不自
禁的激情了!

  只听她喃喃的道:「帆哥,抱我上塌吧!」

  王三公子只觉一阵阵口干舌燥,拦腰一抱,迅即入房。

  端阳艳阳高照,热气逼人,却仍逊干「荻园」内那股热劲。

  只见王三公子和吴华荻死命的纠缠着。

  王三公子经过十年来与十二金钗作战的经验,再加上十年来潜练养气之道,
耐力更加的悠长,「床技」也更加老练。

  吴华荻虽觉他那「话儿」虽然没有梅时仁的「粗壮」,却以各种「花招」来
弥补了这点缺憾,尤其,那高度的持久性更将她逐渐的推上高潮!

  只见他搂住她的身子又冲刺片刻之后,只觉腰脊一酸,慌忙将那「话儿」自
穴中抽出,置于她的小腹上面。

  只见一股股的乳白精液一直泄浇在她那胸前及小腹上,好久、好久,王三公
子轻轻的躺在她的身旁。

  吴华荻心知他必是耽心自己会受孕,才采此下策,不由愧然道:「帆哥,对
不起。我无法令你满足。」

  说着,取过纱巾擦拭着身子。

  王三公子笑道:「荻妹,你别介意,这些年来,我们一直使用这种防式,否
则『海天一色』不知又要增加几个『小罗卜头』了!」

  「帆哥,你们真令人羡。」

  「荻妹,别羡慕,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欢迎你!」

  当年夜晚,王三公子和十三女在「荻园」品茗谈天。

  只听韩怡红脆声道:「帆哥,荻姐,为了应付武林未来的变局,我们十二人
下午会商的结果,请荻姐带着超儿出去历练一下!」

  席秋莹补充一下道:「让超儿出去历练一下,除了可增广他自己的见闻以外,
回来以后,尚可指导其余的人。」

  王三公子笑道:「只要荻妹不会觉得累赘,我举双手赞成。」

  吴华荻含笑道:「太好啦!我不会再孤单了,不过,天有不测之风云,你们
信得过我,我却怕遇上什么意外哩!」

  韩怡红笑道:「荻姐,超儿天生的福大命大,万一遇上了什么意外,自然也
会逢凶化吉的!」

  「喔!既然如此,我就接下这个担子啦!」

  席秋莹感激道:「荻姐,我在此先谢射你啦!超儿天生好动,又特别的固执,
烦你多费心啦!」[/
           第三章蛟龙神鹰大厮拼

  济南大明湖。

  人谓济南胜景,有一泉一湖一山,一泉指「豹突泉」,一湖指「大明湖」,
一山是指「千佛山」。

  有那么一个传说,「济南潇洒」,这山水泉湖,在干旱的北国,确是一个雅
俗共爱的难得胜景。

  「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大明湖在济南城的西北角,周围十
余里,约占全城的三分之一。

  湖界城垣东北西三边,凌晨及黄昏时景色最为迷人。

  从「鹊华桥」:沿湖面而西北,两岸垂柳披拂,湖中芦蒲齐茂,特别是夏秋
之交,秋荷方盛,红绿如绣……

  这天黄昏,碧波红霞,湖光山色两迷蒙。

  只见在湖边的五家酒肆里,那靠窗临湖的一付座头上,坐着一个相貌俊逸,
身材挺拔的年轻人以及一位浓眉大眼,身材硕壮的小孩子。

  他们二人正是吴华荻及王慕超。

  只听吴华荻低声道:「超儿,此地的景色如何?」

  超儿欣喜的道:「真美,若能下去划船更好!」

  他那宏亮的声音立即引来了数十对好奇的眼光。

  吴华荻尚未开口,王慕超已经站起身子,学着大人抱拳作揖,放低声音道:
「各位大叔大伯,对不起!」

  陡听角落里传来一个苍劲的喝声:「好小子,敢作敢当,有够气魄。」

  超儿循声一瞧,只见酒肆左侧角落座头上坐着一个体魄修伟,国字脸,巨目
海口,年约六旬的老者。

  超儿一见对方赞赏,立即友善的微微一笑,重又坐回位置。

  吴华荻一见那人,倏然脸色一变,低声道:「超儿,咱们先回客栈,明早再
于湖泛舟吧!」

  那知,他们二人尚未立身,只听一声:「小飞侠来了!」

  「真的哩,去问『明牌』……」

  只听「刷」「刷」……十余声之后,酒肆之中除了吴华获及超儿以外,就只
剩下方才出声的那位健硕老者。

  两名店小二欣喜万分的收拾着那群人置于每付座头上的那小锭银子,心中晴
暗估量又可得到多少的赏银。

  超儿突见那群人的怪异模样,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叔,那人说的『小飞侠』
及『明牌』是什么?」

  吴华荻指着自远处走来的那名年约六、七岁,神情痴呆,去一身锦服,浑身
珠光宝气的幼童,笑道:「他就是小飞侠!」

  超儿不相信的道:「怎么可能呢?按字义说,小飞侠应该是来去如飞,智勇
双全,那似他一付『阿西』模样!」

  吴华狄闻言,忍禁不住,笑道:「超儿,你学这些俏皮话学得挺快的!

  「莫啦!芹芹菜菜,黑白讲的啦!」

  吴华秋目光一瞟那老音,一见他一直盯着超儿,心生警戒,立即道:「超儿,
你别看那位小孩『阿西阿西』的,他会告诉别人中奖的号码哩!」

  「中奖的号码?喔!是不是咱们沿途听到的『大家乐』号码!」

  「对!那个号码就是『明牌』。看样子他还真帮了不少人中大奖哩,否则怎
会浑身珠光宝气的!」

  「大步,小飞侠为什么知道明牌?」

  「这……这我也想不透!」

  突听那名老者朗声道:「小兄弟,老夫知道!」

  吴华荻神色剧变,站起身子,拉着超儿的手,就欲离去,那知,只觉一道劲
风过处,那名老者已站在二人身前。

  吴华荻带着超儿连闪数下,依然闪不开,立即停下身子沉声道:「胡前辈,
你阻止晚辈去路,究系何意?」

  「喔!姑娘,你认识老夫呀?不简单,老夫已经十余年未在江湖上走动了,
请问姑娘贵姓芳名。」

  此名老者姓胡,名叫一啸,人称「兽王」,他不但善于驱使百兽,更有一身
精湛的功夫,为人亦正亦邪。

  怪的是他却与梅时仁结成莫逆之交,吴华荻正是在十二年前在金陵见过胡一
啸一面,此时她扮成男装,他当然认不出来啦!「吴华荻突闻兽王问起自己的姓
名,心中一动,正欲告诉他,倏见超儿喝道:」你怎么可以乱问姨妈的名字?「

  兽王想不到这个小孩子竟敢对自己如此无礼,正欲出手教训他一顿,一见他
那付上等资质,便又忍了下来。

  超儿一见他不答话,以为他已自知理屈,便喝道:「让路!」

  兽王闻言,沉声道:「小娃儿,你太不懂礼貌了吧!」

  超儿毫不示弱的道:「是你先不遵守礼貌的,这就是『报应』!」

  兽王哈哈大笑,越笑声音越响亮。

  吴华荻暗以真气护住心房,同时将双手捂住超儿双耳,默默的瞧着正在狂笑
的兽王胡一啸。

  路中的那位小飞侠被他那狂笑声嚇得「哇!」的哭叫一声,立即拔腿朝原路
跌跌撞撞的跑去。

  那群「大家乐迷」正在逗小飞侠「赐明牌」,想不到却被兽王的声音将他嚇
跑了,立即有二十余人含怒奔了过来。

  吴华荻一瞧见有人要找兽王的麻烦,心中一南,正在设法如何趁乱逃走之际,
倏觉一缕指风袭了过来。

  她正欲避身,由于双手捂着超儿的双耳,行动略一迟,立即被制住了麻穴,
她连忙叫道:「超儿,快逃……」

  兽王止住笑,踏前一步,就欲抓住超儿。

  超儿大喝一声:「看招!」一招「游龙探爪」抓向兽王的腹部。

  兽王想不到他懂武,而且出招如此迅疾,竟被他结结实实的抓了一下,若非
他功力深厚,早已腹破肠流了!

  虽然如,此那被抓之处也隐隐生疼!

  超儿一招得手,一见对手夷然无损,喝叫一声,左掌疾劈过去。

  此次,兽王岂容他再得手,只见他迅速探腕,后发先至的一把扣住超儿的左
腕脉门,接着制住了他的麻穴及哑穴。

  此时,那二十余人已冲进酒肆,一见兽王正在挟起超儿,立即有人喝道:「
大胆狂徒,还不放下人!」

  说着,立即有五人扑了过来。

  兽王边大步行出,右手忽挥忽弹。

  「哎唷」叫声中,那二十余人先后倒在地下。

  只听兽王得意的哈哈长笑之后,身形一闪,朝远处疾射而去。

  吴华荻原本要报出自己的姓名,可是一见他已远离,自己身子又受制,万一
被歹徒趁机下手,岂不遗憾!

  她立即运集真气冲穴。

  经过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冲开麻穴。

  可惜,在夜幕低垂之中,已经不见他们的人影了,她急忙朝着兽王离去的方
向追了下去。

  她那知兽王挟着超儿出了城不远,立即张口发出一声怪啸声。

  陡听远处传来两声「嘎!嘎!」怪叫声,那声音震的超儿儿心中狂跳,若非
麻穴受制,早已抬头瞧瞧是什么怪物了!

  不久,只听一阵疾风掠过,超儿立即发现地面上立着一只怪鹰。

  这怪鹰至少有两三丈高大,全身成深褐色,羽毛光亮,红红的鸟冠,两只眼
睛明亮得如一泓清水,光可鉴人。

  超儿原本只能瞧见它的两条腿及腹部,此时一见它将头部凑近老者,「咯咯!」

  轻叫,才能瞧个大概!

  他的心中不由又好奇又害怕!

  兽王呵呵笑道:「猴囝仔,算你走运,这么小就可以在空中遨游,说着,挟
起超儿跨坐于怪鸟的背上。

  只听他喝声:「起!」怪鸟双翅一扇,立即冲飞向天空。

  兽玉将超儿置在身旁,同时解开了他的穴道。

  超儿只觉劲风扑面,双目难睁,干脆闭上了双目。

  怪鸟平稳的飞行着,超儿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梦乡。

  当他再度醒来,睁目一瞧,只见自己躺在一个石室中,他略一挣动,立即听
道一阵「嘘嘘」之声。

  超儿一直在「海天一色」中,那曾见过蛇,他只觉自己头下那个「枕头」开
始在晃动,立即一挺腰肢,站了起来。

  转身一瞧,他不由「啊」的叫出声来。

  他只见一条水桶粗的黑白之物横贯于石室中,由于没有见到此物之头尾,因
此无法判知是何物?

  因此他的双目炯炯的瞪着那截东西。

  倏听一阵「哈哈」笑声,只见兽王右手持着一杯酒自内室之中,踏着大蟒蛇
的背部掠了过来。

  他一见超儿那付神情,立即笑道:「好胆识!」

  当下,口中发出一个怪啸声。

  超儿只见那截物体一阵蠕动,不久,自内室之中折出一上头呈三角,双目如
巨烛频吐红信的蛇头来。

  他略一思忖,立即想起此物必是娘曾经提过的「毒蛇」,不过,它是性于「
叶渴死,叶落!超大号」而已。

  他不由骇得心儿狂跳不已!

  兽王哈哈笑道:「猴囝仔,别怕,青儿守护此洞已达数十年,你若不去惹它,
它绝对不会乱伤人的!」

  在他说话之间,那条青儿已身出洞外去觅食了!

  超儿一见他津津有味的谈论着那条青儿,打从心眼里起了反感,何况,一想
起他制了大姨妈的穴道将自己挟到此地,不由大怒。

  只见他喝道:「喂!你先叫我猴囝仔,别怪我叫你蛇老鬼,你把我挟来此地
干啥!」

  兽王一听这个乳臭未干的猴囝仔竟敢对自己如此的不敬,立即重重的哼了一
声道:「老夫高兴!」

  超儿不甘示弱的用力哼了一声,道:「少爷不高兴。」

  兽王「喔」了一声,转为笑道:「有意思,猴囝仔,老夫姓胡,名叫一啸,
人称『兽王』!你呢?」

  超儿不答反笑道:「兽王?便所弹琵琶——臭弹,老虎才是兽王,你别以为
你姓『胡』就可以冒充百兽之王!」兽王忍住气,笑道:「猴囝仔,你别有眼不
识泰山,老夫如果不是百兽之王,怎么能驱使『青儿』?」

  「哼!那还不简单,你常拿东西给它吃,它自然听你的啦!」

  「气死老夫,老夫问你,你有办法叫昨晚那只怪鸟载你在天空飞吗?」

  「哼!别再便所吹笛——胡吹啦!还不是同样道理!」

  「你气死老夫了,走!老夫证明给你看!」

  说着,一把抓向超儿的手。

  超儿既敢顶嘴,早已提防他要动手了,因此微一塌肩,右脚尖顺势朝兽王的
右脚狠狠的踢了一下。

  兽王闷哼一声,情不自禁的一掌劈了过去。

  超儿悍然不惧的双掌一骈,迎了上去。

  兽王一掌劈出,心已后悔,一见他竟然迎了上来,立即卸回力道,同时喝道
:「快退」

  只听「砰!」的一声,超儿一声闷哼,身子被震得朝洞外飞去;兽王见状,
心神欲裂,忙发出一阵怪啸声,同时朝洞外射出。

  超儿只党内双腕欲折,胸口一疼,不由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身子去被震出洞外随后,他不由骇叫出声!

  他原本以为那石洞外即是平地,因此,打算趁机逃走,那知张目一瞧,竟然
距地面有数十丈,因此差点就骇昏过去。

  他只觉身子疾速的下坠,不由发出绝望的一声惨叫。

  就在此时,他只觉衣领一紧,抬目一瞧,那只怪鸟已经用利爪卸住了自己,
不由松了一们气。

  倏听兽王喝声:「落!」那声怪乌立即朝崖下射去。

  半晌之后,超儿已被放在草地上了。

  兽土自背上跃下之后,关心的道:「猴囝仔,你不要紧吧!」

  超儿急忙爬起身于,厌恶的道:「蛇老鬼,你少假好心!」

  说着,掉转身子,朝前疾奔而去。

  兽王一见他朝那深潭奔去,立即骇呼道:「猴囝仔,别跑!」

  超儿闻言,更是拼命的朝前奔去。

  兽王喝道:「站住,」身子疾扑过去。

  超儿心知他必已扑了过来,一招「脱袍让位」,身子朝前一翻滚,险又险之
的避过兽王那一抓。

  不过,他只觉身子一凉,原来已滚入潭中。

  兽王忙叫道:「猴囝仔,快起来!」

  超儿不知好歹,岂肯依他之言,反而一钻,朝潭心潜去。

  兽王见状,急得直跳脚!

  半晌之后,他一见超儿自十丈外露出头来,急忙喊道:「猴囝仔,潭中有巨
蛟,你快起来!」

  「蛇老鬼,你少『违章建筑——乱盖!』啦!蛟龙早已绝了种,你以为我年
幼,就想唬我呀!卡早困,卡有眠啦!」

  说着,在潭面上悠悠哉哉的泳着。

  兽王一见他那精湛的泳技,爱才之念更炽,立即又叫道:「猴囝仔,你要老
夫怎么样做,你才肯相信老夫的话!」

  「哈哈,那是你家的事,与本少爷无关!」

  说着,仰起身子,边双足踢水,边扬声喝道。

  「看流水悠悠,看那大江东去不回头,有时浪淘淘,它有时静悄悄,爱情像
流水,像那大江东去不回去,永远向东流,流到沧海不停留。

  会啦里!为大江在呼号,看灾掀起浪淘!

  会啦里,我为爱情在呼号在呼号!

  走遍海角和天涯,意中人儿何处寻找?

  看流水悠悠,那大江东去不回头!

  会啦里!会啦里!那大江东去不回头。「超儿在离开」海夭一色「之后,一
直没有下过水,此潭中越游越爽,越唱越爽,更将歌词改为:」会拉稀,(泄肚
子)!蛇老鬼,八堵『(肚子)疼!「

  会吐血!蛇老鬼气得一发抖!「兽王一闻歌声,心中一火,立即发出怪啸声。

  那只怪鹰立即振起朝潭中的超儿扑。

  它尚未临身,一股劲风早已袭向超儿。

  超儿早已听到兽王的怪啸声之时,早已有了准备,此时一见怪鸟扑来,一头
钻人了潭中。

  半晌之后,他又自十丈外的潭子附近出现。

  怪鸟「嘎」的叫了一声,又疾扑过去。

  一人一鸟在潭中追逐着。

  兽王喝道:「猴囝仔,你再不投降,老夫不活活的累死你!」

  超儿方才硬接了兽王一掌,内腑受了微伤,经过这阵了游闪,只觉胸口微微
一疼,不由暗暗一惊!

  口中却吼叫道:「蛇老鬼,别作梦!」

  兽王闻言大怒,立即站起身子,扬嗓子发出一连串的怪啸声。

  不久,只见地面一阵剧烈的震动,自深林中相继奔来了狮、虎、猿、象、熊、
豹……等等各种猛兽。

  另外,自空中也飞下了四只巨鹰。

  那四只巨鹰虽然没有那只怪鸟的威猛,却也够骇人的。

  在兽王的指挥下,那百余头猛兽分布在深潭的四周,对着潭中的超儿频频发
出各种骇人的咆哮声。

  那四只巨鹰散布在潭面四处外围攻着超儿。

  超儿再怎么胆大,面对这种恐怖紧张的场面,也骇得心惊胆颤,只好疾朝潭
中潜了下去。

  他潜入十余丈,陡觉潭底深处的水流一阵剧烈的搅动,心中一骇,慌忙掉头
疾朝潭面上疾游去。

  他只觉整个深潭不住的翻腾着,不但整个身子承受着极大的压力,而且游速
也越来越迟缓!

  他咬紧牙关竭力游着。

  兽王一见潭水晃动,心知巨蛟又将出来,急忙发出数声怪啸,那头怪鸟及四
只巨鹰立即来回飞翔着。

  当超儿刚冒出潭面,立即被一只巨鹰以抓起衣领,疾飞向空中。

  兽王一声怪啸,那头怪鸟一折身,立即将他抓了起来,同时飞向空中。

  就在此时,只见自潭中射出一泓水箭,疾冲十余丈高,接着自潭中出现一条
似传闻中蛟龙的怪物。

  只见那怪物略一张口伸爪,正在慌忙向四处奔逃的猛兽,立即被吸入其中中,
半晌即消失了影子!

  此时,超儿和兽王已回到岩壁洞中,超儿好奇的坐在壁沿,看着潭中物吃完
一只猛兽之后,在潭中兴风作浪一阵子之后,才重又潜回潭底。

  潭面终于又平静了!

  超儿喘了一口大气,一爬身子。

  只听他闷哼一声,身子不由顿了一顿!

  原来,他方才专心瞧着蛟龙逞威的情景,此时,精神一松懒,方才所受的伤
及拼命游水所带来的全身酸疼,立即袭上身来。

  兽王哈哈一笑,道:「猴囝仔,睡觉吧!」

  说着,一缕指风制住了他的黑甜穴。

  兽王将超儿置于洞内的石床上,仔细摸遍了他的骨胳之后,哈哈长笑道:「
奇才,真是奇才!」

  只见他纵出洞外;身子尚未落地,即已发出一声怪啸。

  不久,自右侧岩壁另一个石洞内射出了那条大蟒蛇。

  兽王神色肃然的沉声道:「青儿,为了除去师巧巧,只有牺牲你了!」说着,
掏出一粒雄黄珠朝坠落中的大蟒蛇蛇头砸去。

  大蟒蛇一见克物已至,欲闪不及,立即昏坠于地上。

  地面经过这一阵剧烈的颤动过后,兽王将那粒雄黄珠塞入它的口中,取出匕
首,自蛇腹挑出一颗拳大的青胆。

  兽王又仰天怪啸一阵之后,只见那头怪鸟自深谷上空疾飞而下。

  兽王怪啸数声,朝大蟒蛇指了指。

  怪鸟双爪朝水桶般的蛇身一抓,双翅一振,立即飞向深潭上空。

  兽王瞧着晃动的数十丈长水桶般的蛇身不由暗叹怪鸟力道之猛,嘴角情不自
禁的含着微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平静潭面立即被大蟒蛇那硕大的尸身震得潭水四
溅,晃动不已。

  兽王怪啸一声,怪鸟立即朝他飞了过来。

  兽王略伏气,站于怪鸟的背上,立即直飞向石洞。

  进入石洞之后,他掠至超儿的身边,斜扶起他,扳开牙关,将大蟒蛇的胆汗
缓缓的灌入他的口中。

  灌完胆汗之后,兽王自怀中取出一粒荔枝大小的蜡丸,树蜡一剥,洞中立即
充满了一股清香味。

  兽卫喃喃的道:「猴囝仔,你好大的福份,当今天下只剩下这粒」大还丹『,
给你吃下了!「说着,将那颗」大还丹「塞入他的口中。

  陡听洞外传来一阵「哗啦啦」巨响。心知那条绞龙已被大蟒蛇的血腥气及方
才那大震动引了出来。

  他轻轻的放下超儿之后,掠到洞口一瞧!

  只见那条蛟龙已开始吞咬着那条水桶粗的大蟒蛇,那样子透着无限的恐怖,
兽王悄悄的离开洞口冉冉下降。

  蛟龙正十分费力的吞咬着,因此没有发现兽王已经潜到了潭边。

  兽王悄悄取出那柄匕首,等待出手的机会。

  皎龙一边翻身子一边吞咬大蟒蛇,状甚愉快,由于蟒身进入它的腹中之故,
它那身子胀得鼓鼓的!

  不久,他的身子整个的浮出潭面了!

  兽王骇凛万分的暗忖:「好可怕的模洋,看样子,再过几年就会出来为害地
方了,今日非除去它不可!」

  原来兽王一向喜欢到处游山玩水,自从十二年前因故守在此谷之后,终于给
他发现一个骇人的现象。

  每逢朔望深夜,潭底即会波涛汹涌。接着出现那条蛟龙,只见它一张口,一
粒火红的内丹立于潭面数丈高处吸收着月华。

  一直过了一,二个时辰之后,它才会吸回后潜入潭底。

  兽王在惊骇之余,立即兴起除害之念。

  可惜,由于人孤势单,又不识水性,他只能暗中重返江湖,企图寻找帮手或
要好的少年人予以栽培。

  因此,他昨天乍见超儿,立即毫不犹象的将他带回此处。

  兽王原本打算先训练超儿泳技,以便日后入潭与蛟龙厮杀,那知误打误撞之
下,他竟发现超儿竞有一身精湛的泳技。

  他先后以蟒蛇内胆及「大还丹」塞入了超儿的腹中之后,立即进行除去蛟龙
的第一步工作。

  此时,日已西移,谷中一片黑暗。

  兽王一瞬也不瞬的瞧着蛟龙,突见一道白鬼环圈自它那墨绿色的腹部呈现出
来,他不由大喜。

  那是蛟龙全身最弱之所在,由于蛟龙一向难得将这个部位游出潭面,因此根
本没有除去它的机会。

  兽王忍着心中的欣喜,双目紧盯着那个被大蟒蛇尸体撑得更加扩大的白色环
纹,暗暗掂了掂那把匕首。

  只见他的右腕一振,寒光一闪,「滋!」一声,正中目标。

  蛟龙受此重创,疼得全身一直翻滚,露在它口外的五,六丈长的大蟒蛇尸体
不住的向四处挥扫着。

  兽王又连射两把匕首,可惜,蛟龙已将那环纹浸沉入潭中,只听「镪镪」连
响,那两柄匕首已被鳞片弹开了。

  蛟龙似已发现兽王之所在,只见它将头一甩,大蟒蛇的尾部立即闪电般朝他
立身之处扫来。

  兽王只觉似泰山倾倒般,一奇大无比的力道朝自己砸来,骇凛之际,忙跃起
身子避了开去。

  他虽然避过了那一扫,身子去被那余劲带得一阵踉跄。

  兽王想不到它受了重创之后,还如此的凶猛;当下全神贯注的闪躲着。

  暴怒中的蛟龙顾不得身上的重创,及蛇身塞在口中的难受,它拼命的挥动那
五、六丈长的蟒尾。

  潭水再度翻腾,声势嚇人。

  兽王只觉立身之干燥地面已经淹了二、三分的潭水,不但更助长了蛟龙几击
之威,更增加了他的行动不便。

  半个时辰之后,水已及膝,不识水性的兽王开始骇怕了,蟒尾每扫一下,他
虽能勉强避开,却被那溅起的水花打得全身疼痛,行动不由更迟缓了。

  蛟龙源源不绝的挥扫着,不达目的不中止。

  陡听「嘎」的怪叫声自深谷上空传来。

  兽王心中一喜,立即传出数声怪啸。

  那头怪鸟「嘎」的怒叫一声,利啄朝蛟龙扑下。

  蛟龙一偏首,不但避过了那一啄,那蟒身更朝它挥去。

  潭面上立即展开一场罕见的拼斗。

  兽王惊魂甫定,未待元气恢复、立即循着岩壁间的凹洞,缓缓的爬向石洞。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脱力般的爬回洞内了,他不由张开四肢,先躺在
地上喘一口气再说!

  陡听「嘎」的一声怪叫!

  兽王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爬到洞沿朝下一瞧,只见怪鸟右翼一折,正朝另一
侧斜飞出去。

  蛟龙一见伤了大敌,立即欣喜的四下挥动蟒身。

  谁知怪鸟那左翼一扇,双足在水而上狂蹬。

  只见它疾欺进蛟龙头旁,利喙朝它的左眼一吸!

  倏听一声悄哼,蛟龙左眼整个的被吸出,疼得它头部猛的一挥,「嘎」的一
声,那只怪鸟已被扫个正着。

  只听「扑通」大响,怪鸟坠潭之后,挣动数下。即已僵然!

  兽上狂呼一声:「飞儿!」身子一直颤抖着。

  这只异种巨鹰乃是他在大漠所收伏,近二十余年来,它一直驮着他遍游中原
各大川名山,一人一鸟之间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想不到,它却为了救自己而惨死!

  却见蟒龙伤了怪鸟之后,深恐再遇强敌,立即迅速的潜回潭底,潭面立即重
又恢复平静。

  兽王又依依不舍的瞧了怪鸟一眼,跄踉回到内室,服过疗伤圣药之后,立即
在石床前盘膝调息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当他睁开双眼,却见超儿不知在什么时候醒了过来,而
且盘坐在自己的对面,好奇的瞧着自己。

  他不由朝他微微一笑。

  超儿也友善的朝他一笑,问道:「蛇老鬼,你怎么会如此的狼狈,那只怪鸟
怎么会死了呢?」

  兽王想不到蟒蛇胆汁及大还丹在超儿体内会发生如此大的功效,竞自冲开了
黑甜穴,不由哈哈大笑。

  笑声在洞内回应着。

  超儿诧异的暗忖:「他会不会因为伤心过度而发疯啦!」

  倏听兽王止住笑声,道:「猴囝仔,现在是什么时候啦?」

  「方才我看天空的天色,大约是丑寅现在是寅时啦!」

  「哈哈!时间过得可真快,老夫在亥申时分,和那条蚊龙拼斗一阵子,回来
一坐下来不久,想不到已是寅时啦!」

  超儿惊骇交加,不由叫道:「什么,你敢和那怪物打架?」

  「哈哈!这有什么可怕的,老夫凭着一把匕首和那畜牲皎斗了一阵子,若非
我不会下水,早就把那畜牲除掉了!」

  「那怪物好好的在潭底,干嘛要除去它?」

  「猴囝仔,这条蛟龙目前尚未成气候,再过数年,必将出来为害地方,起码
会带来无穷的水灾。」

  「嗯!你这句话,我很呷意听,昨天它一出来之时,那股汹涌的潮流实在嚇
死人,对了,那只怪鸟怎么会死的?」

  「正当我拼不过那怪物之时,飞儿赶来解危,它们斗了一个时辰之后,飞儿
虽吸瞎怪物一眼,却不幸惨死!

  超儿听得热血沸腾,咬牙切齿的道:「这怪物实在有够可恶、只要有机会,
我非除去它不可!」

  兽王暗暗称许他那赤子心性,只听他笑道:「猴囝仔,那怪物的腹部已被我
刺了一剑,届时,你只要把那只匕首拔出来,它就非死不可!」

  超儿听得一喜,立即站起了身子。

  兽王急忙问道:「你要干嘛?」

  「我潜下潭去,把那怪物杀掉!」

  「不行,那潭底乱流打漩,以你目前的功力,很危险的!」

  「那……万一让那怪物自行把匕首拔掉,岂不是太便宜它了。」

  「哈哈,那匕首插在它的要害,老夫保证它今后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不过,
等到那把匕首锈蚀掉之后,它还会出来的!」

  「那匕首要多久才会锈蚀掉?」

  「哈哈,老夫一向不打诳语,咱们下去把飞儿葬了吧!」

  超儿随着他走到洞口,一见数十丈底下的潭面及地面,不由一阵子犹疑,兽
王去催促道:「猴囝仔,你怎么停下来了?」

  「我……这么高,我怎么下去呀!」

  「哈哈,跳下去呀!」

  「爱说笑,这么高跳下去,非摔成肉饼不可!」

  「哈哈,猴囝仔,你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超儿瞧瞧夜空中之稀星,道:「寅时呀!」

  「哈哈,寅时,应该是一片黑暗,你怎么看得见潭中的怪鸟尸体呢?」

  「对呀!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你还记得你睡过的那张石床吧!那是武林异宝哩!它不但可以疗伤,
也可以增进功力哩!」

  「原来真的有这种宝贝呀!我还以为娘在哄我哩!」

  兽王知道此子十分的好奇,当下故意说出石床之来历(事实上,他也是在哄
骇超儿的)!「只见他笑道,」猴囝仔,看清楚了!「

  说完,迳自轻轻的走着路。

  超儿想不到他说走就走,立即探头一瞧,只见兽王的身子疾速的下降着,每
隔不久,他即朝崖壁劈出一掌,身子横移之间,坠下之速度立即缓了下来。

  临近地面之际,他朝地面劈出一掌,冲势一缓,立即轻飘飘的降于地面上。

  超儿正在佩服他之际,陡听他喝道:「猴囝仔,下来吧!」

  「猴囝仔,你没有气魄呀?」

  超儿那经得起这一激,一咬牙,立即跳了出去,他只觉两耳生风,「咻咻!」

  作响,刺面生疼!「陡听:」猴囹仔,拍壁呀!「

  超儿暗忖,「我是怎么啦?怎么忘记拍壁呢?」

  心中一慌,用力朝崖壁一拍。

  「轰!」的一声,那紧硬的崖壁立即被他那一掌劈出一个深洞,碎石纷飞之
中,他亦被震飞出丈余。

  超儿整个的怔住了。

  他知道自己的功力只能劈碎一粒细石,怎么突然会增加百倍的功力,将石壁
劈成碎石飞射呢?

  他这一思忖,身子已直线下降。

  「猴囝仔,你不想活啦!快劈呀!」

  超儿翟然一惊,伸掌欲劈,却已发现自己已经置身于两面崖壁的中央,不知
道应该劈那一方才好!

  「猴囝仔,准备跳水呀!」

  超儿低头一瞧,原来自己已置身于潭面上空十余太外,心中不由稍安,临空
翻个筋斗,双臂挺直一骈!

  只听「扑通」一声,超儿已射入潭中,双臂往外划,双足一蹬,半晌之后,
即浮出潭面。

  兽王松口气,哈哈长笑。

  超儿游近怪鸟尸体旁边,边游边推,即已抵达潭旁。

  兽王早已劈了一个深洞,神情肃穆的埋妥它后,道:「猴囝仔,方才你差点
令老夫嚇死!」

  超儿红着脸道:「我也不知道突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哈哈!老夫不是告诉你了吗?这完全是石床的功劳呀!」

  「可是,那你怎么没有拍出那么多的碎石呢?」

  「哈哈,拍壁只是要缓下冲势,就好像吃饭喝汤一般,干嘛要出那么大的力
气,何况,我又不会游泳,方才若换了我,早已淹死了……」

  超儿听得面红耳赤!

  「哈哈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才只是一个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下回你一定
会知道控制力道了吧?」

  「嗯!我会记住的!」

  兽王突然笑道:「猴囝仔,你看,那条蛟龙没有出来了吧?」

  「嗯!不错!看样子它毕竟伤得很重,对了,你不是要教我如何通过潭下的
乱流去杀那怪物吗?」

  「别急、咱们坐下来聊聊吧!谈谈你吧!」

  「好,我先说,不过你也要说喔!」

  「哈哈,老夫不是已经自我介绍了吗?」

  「不行啦!你只说过你名字及别号,至少你要说出为什么要把我捉来此地的
理由,我是不打『迷糊账』的!」

  「好!好!你说吧!」

  超儿于是将自己的家中大小以及自己此次随着吴华荻大姨妈出来增广见闻的
情形,说了一遍!

  由于他说得很仔细,不知不觉的已是黎明了!

  兽王喃喃的道:「原来你是王老前辈(指王金圣)之后人!」

  超儿一听他认识自己的王爷爷,欣喜的道:「蛇……老前辈,原来你认识我
那王爷爷呀?」

  兽王哈哈笑道:「王老前辈功在武林,老夫岂敢忘记他的高风义行,对了,
你方才所提的大姨妈吴华荻,是不是有个『金陵女侠』别号?」

  「这……超儿就不知道了!」

  「你大姨妈既然带你出来见世面,怎么……哎呀!莫非那个被我制往穴道的
人就是她呀?」

  「是呀!不知道她有没有被坏人抓走了!」

  「这……唉!老夫太莽撞了!」

  「老前辈,咱们去瞧瞧吧!」

  「超儿,你以为此地在济南郊外呀?告诉你吧,此地方是巫山,长江三峡的
巫山呀,至少相距千里!」

  「怎么可能呢?才一个晚上而已啊!」

  「哈哈,飞儿乃是一代奇鸟,一夜飞个数千里,有何稀奇。」

  「完了,飞儿已经死了,咱们再怎么赶也来不及了!」

  「唉!希望不会出差错才好!」

  超儿瞪着他,道:「老前辈,我郑重声明一句,那大姨妈如果出了意外,你
可要负全责!」

  兽王硬着头皮道:「好!我负责到底!」

  一顿之后,兽王道:「超儿,老夫带你去一个练功的地方,等你进去练功之
后,老夫就到你家去一趟吧!」

  超儿欣喜的道:「太好啦,麻烦你转告家中的人,等我除去这怪物之后,一
定马上回家的!」

  「哈哈,老夫一定转达!走吧!」

  说着,掠开身形朝林中驰去。

  超儿见状,急忙加快步子,朝前冲去。

  这一冲居然超过了兽王,不由令他怔住了!

  兽王欣慰的笑道:「石床!」立即加快身法朝前驰去。

  超儿心知必定又是石床之奇效,当下提起功力,与兽保持一个首尾衔接,朝
前疾驰而去。

  超儿奔行过一个山凹之后,只觉一直往上奔。

  山势渐渐陡峭了!

  走了一阵,山前现出一处山崖来!

  崖上苍松丛生,几条山瀑,飞跃腾泻,冲在大石上,飞喷四射,蔚为壮观,
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这一派奇观,令超儿瞧楞了!

  兽王双手捧水而喝,笑道,「超儿,喝一口以为清甘止渴的……」

  超儿经过这阵子奔驰,也颇为口渴,立即双手掏水,果然泉水清甘,毫无泥
土气息,不由连喝数口。

  兽王却怔怔的瞧着瀑布。

  超儿站起身子,见状之后,好奇的问道:「老前辈,你在想什么!」

  兽王回过神,笑道:「超儿,那飞瀑后有一石洞,里面就是你练功的地方。

  超儿,你怕不怕冷?「

  「不怕,『海天一色』的冬天虽然特别的冷,超儿还是天天下池游泳!」

  「好!你怕不怕苦!」

  「超儿决心练武,再怎么苦,也不怕!」

  「好!把这两瓶药带着。当肚子饿,或是觉得冷的时候,就吃一粒!」说着
掏出两个褐瓶交给超儿!

  超儿将瓶子塞入怀中之后,问道:「老前辈,超儿进去之后练什么呢?你有
没有武功秘笈呢?」

  「哈哈,随你的意,你想练什么?就练什么?」

  「那有这种练法的?」

  「哈哈,你进去一看就知道了,当你觉得没有什么可练的时候,你就出来吧!

  你准备入洞吧!「

  超儿越想越奇怪,立即问道:「老前辈,你有没进过那个山洞?」

  「没有,我只有到了洞口,立即被那洞里的疾风及寒流嚇了回来!」

  「那……那你不是在和超儿开玩笑吗?你的武功这么的高明,你都进不去,
我又怎么进得了呢?」

  「哈哈,少年郎,浑身是火,那似我这个老头子年老气衰呢?你放心吧!老
夫绝对不会害你的!」

  「老前辈,你虽然没有向超儿说你的故事,不过,超儿相信自己的感觉,你
一定不是歹郎的,我走啦!」

  说完,身子在大石上跃落着。

  兽王含笑瞧着他的身子消失于瀑布之后,双膝盘坐在岩石上。

  他要看一看超儿会不打退堂鼓。

  超儿转到那瀑布之后,这才看清这山崖竟是上倾内斜,崖顶向外凸出,下面
则稍凹进,不由大奇。

  他慢慢往那崖根走去,这崖底光线非常幽暗,葛藤盘互而生,青苔蔓地,稍
一不慎,即会滑倒在地。

  超儿走到崖边,手挽葛藤,忽儿左边有一崖石裂缝,内似有光线,他顺着崖
壁。摸壁则行,向那石缝行去。

  超儿手脚并用,爬上了崖。

  他寻到那石洞口一瞧,口径不过四、五尺,深约两丈,一线光亮从洞底石缝
透进来。

  超儿手脚并撑地,交互替我往洞下落去,才到洞底,蓦然觉得身子腾空,竟
然摔了一跤。

  定睛一瞧,只见右边又是一个黑黝黝的洞穴。

  那洞穴不知有多深,凝神一瞧。在很远很远的黑洞之中,隐约可见一团圆圆
的光,那是非常朦胧的!

  这又引起超儿的好奇心,一侧身身便挤进那狭小石洞中。

  脚踏在地底,发出「擦迭」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洞。

  山洞里不时有滴水的声音,铿然作响。

  超儿只觉脚下越来越难行进,越往前走越发黑暗,路又是高低不平,一不小
心就要摔个大筋斗。

  蓦地,洞里一阵「呼噜噜」作响,接着一阵「吱吱」怪叫声,一阵腥风直扑
超儿脸门而来。

  超儿不由大惊。

  由于不知是什么怪物袭来,右掌朝空一挥,只听一阵「吱吱」叫声,原来是
一群蝙蝠惊飞而过。

  超儿不由松了一口气,不过,他更加提高警惕了,会不会有比这蝙蝠更令人
害怕的东西出现呢?

  他这一凝神一瞧,只见不时有蝙蝠飞来飞去,经过他的身上,遇生感应又迅
速飞开。

  超儿伤脑筋了!

  路面崎岖不平,蝙幅又四处乱飞,洞中又冷飕飕的,他不由暗忖:「这究竟
是什么鬼地方?」

  就在此时,突见洞里隐隐一片雷鸣,起初极为低沉,渐渐越来越响了,并带
着一股劲风滚滚而来。

  雷鸣之声越来越响,石壁也隐隐作动。

  超儿这一惊非同小可,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只觉得那一股劲风越来越大,
并带着一股刺骨的冷气。

  超儿急忙把身子附在洞壁上,以免被那劲风吹走!

  那知这劲风冷气,先是直冲而来,接着一阵霹雳大响,那股凌厉的冷气竟开
始在洞中旋转起来了!

  凤一旋转,立即把洞底的水卷了起来,还有一些细沙碎石也一起卷起来,在
洞中四处飞舞着!「超儿双手把持在洞壁上,那洞壁极滑,一时经不起那劲风一
冲,只觉得连人也被卷了起来。

  只见他随着那股寒冷刺骨的「小诸天罡凤」旋转着,不时碰到崖壁,痛不可
当,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

  那情形就好像置身于超大号的「洗衣机脱水糟」内,越转越快,几乎令他窒
息,若不是他早已护住心神,恐怕早已晕死了。

  他以双手护住头部,弓着身子,任它去「大风吹!」!

  原来,这股「小诸天罡风」乃是极寒的天然风,每到这日子、午两个时辰,
便在此洞中回旋一阵子。

  时辰一过,便又自然消失。

  常人遇此必被冻死,练武之人,则视个人功力深浅而定,若非元阳之童身,
经这一阵「大风吹」多少会受伤!

  超儿一来是童男之身,二来又服下蟒蛇的内胆及少林寺圣药「大还丹」,因
此,幸未受伤。

  这是兽王的强着。

  超儿此时只觉奇寒侵骨,但体内又似有一股极重之气,只是相极相遇,在体
内回旋急转,难受已极。

  超儿只觉得五内如焚,奇痛难当,只觉体内轰然一阵剧震,超儿大叫一声,
立即晕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刻,超儿悠悠醒转,只觉皮肤尚有微痛,试一挪身,竟然节
骨极为舒畅。

  心中一喜,立即一跃而起。

  「砰!」的一声碰撞巨响一「哎唷!」超儿只觉一头碰上洞顶,剧疼之余,
忙飘下身子,探手一摸:「好家伙!没有流血。」

  他边揉疼处,边打量着洞顶那个凹进去的「头印」,暗忖:「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变成『铁头和尚』了!」

  他正在思忖之际,耳边突然传一股细微的声音:「小……兄……弟……」

  值此时景,突闻这种声音,令超儿直觉得想起「鬼魂」,双目四下上瞧,身
子不住的瑟缩着!

  「小……兄……弟……」

  「你……你是人…还是鬼……」

  「我……是……人……」

  超儿不由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的循声寻去。

  「喂!你在那里呀?」

  「这……边……」

  超儿循声一找,终于发现在右侧壁间有一个二尺余宽圆孔,他欣喜的凑上一
瞧,不由由失声尖叫:「啊!鬼!」

  原来他什么也没有看见,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脸孔。

  洞内之人竟会听出超儿惊叫的声音,立即以双手略为整理颜面,超儿立即看
见一付蓬头垢面的脸孔!

  虽是蓬头垢面,却仍看出五官分明,尤其是那准鼻及菱角,让人一见即油然
而生好感,超儿低声问道:「你是谁?」

  那人方才经过「例行性」的小诸天罡风「折磨之后,自奄奄一息之中稍为恢
复一点元气,此时闻言不由一阵狂笑。

  那笑声充满着凄厉,闷苦及悲愤。

  超儿的年纪虽小,却可听出此人内心充满了痛苦,而且由他那笑声中掺加之
咳嗽声,可见此人受伤颇重。

  他迅速的探手人怀一摸,不由一喜:「还好,兽王那两瓶药没有碰破!」于
是,他掏出一瓶默默递了过去。

  那人笑声方歇,目光一瞧见那褐瓶,不由一振,一把夺过瓶子,打开之后,
略一闻:「胡老哥哥之『百兽丸』你认识兽王?」

  超儿颔首道:「不错,他唤我为『超儿』!」

  那人喃喃的道:「既然都是自己人,我就接受了,看来,良天不负苦心人,
本公子要苦尽甘来了!」

  他一口气吞下三粒『百兽丸』之后,将药瓶欲递给超儿:超儿掏出另一瓶,
笑道:「我还有,你留着用吧!」

  那人药一入腹,精神陡振,朗声笑道:「小兄弟,谢啦!

  再过两个时辰,『小诸天罡风』马上再来,等它过了,咱们再聊吧!「超儿
闻言,大惊失色道:」什么?那劲风还会再来呀?「

  「会的,每日子、午时分,它会自动各来一个时辰,小兄弟,你先好好调息
一番,熬过这阵风再说!」

  说着,他已瞑目盘坐在隔壁那小石洞之中。

  超儿想不到那恐怖的寒风还会再度来临,一想起方才所受的那种苦头,他立
即不寒而噤!

  他匆匆一打量这个黑黝黝的石洞,前后皆不见出口,略一思忖,立即朝方才
走来之处奔去。

  他不知道他经过方才那股「小诸天罡风」之历练及蛇胆、「大还丹」之发挥
效用,全身的筋骨陡然长大了不少!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的来到那细小的洞口,他略一试探,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出
这个狭窄的洞口,他不由一怔!

            第四章玉郎君的风流劫

  超儿一见自己居然无法钻出洞口,心中一急,正欲扬掌劈碎洞口之际,却听
远处又传来一阵「呼噜噜」声音。

  他知道那寒风即将来临,立即跄踉的朝洞中奔去。

  他要找一个转角的地方避避风头。

  那知两旁的石壁经过数百年来「小诸天罡风」的刮蚀,早已清洁溜溜,平平
整整,毫无可资躲闪之处了。

  经过那洞口之时,他略一窥探,只见那人神色湛然,令人油然生敬,显然那
三粒「百兽丸」已在他的体内发生效用了!

  他一看既找不到躲闪之处,就只有面对现实接受挑战了,方才没有准备都没
有死,此回一定可以过关的。

  他脱口吐出一句:「妈的!大不了受一顿皮肉之苦,」

  那句「妈的」吐出之后,他翟然一惊!

  皆因,他自幼家教极严,那句「妈的」乃是此次随着大姨蚂出来所学到的一
句口头禅。若被爹娘听到了,非受一番处罚不可!

  他慌忙住口,将背部贴在洞壁,开始盘坐调息。

  他刚一提气,立即发现丹天之处升起一股澎湃的真气,不待超儿的指挥,立
即在他的全身经脉流窜着。

  他不由惊喜交集。

  他知道此时稍一失慎,极易受伤,便小心翼翼的引导着那股充沛的真气,在
全身各处流动着。

  那情景好似一个小孩引导一群豺狠虎豹一般,跑快了怕引起它们追逐,跑慢
了又怕被它们吞咬。

  好不容易,跑过数圈之后。各处经脉皆已适应这股充沛的真气,频频「留客」,
气氛转为融洽。

  超儿迅即入定。

  半个时辰之后,他自入定中醒转过来只觉轻飘飘的,说多爽就有多爽,不由
想张口一啸。

  懊听那恐怖的雷鸣之声自远处疾穿过来,他不由大惊失色,一咬牙,抱头弓
身躺在地上准备受苦!

  雷鸣加剧,寒飚及身。

  回旋之劲再度产生。

  超儿又开始到处碰撞了。

  小洞内之神秘人虽服过三粒「百兽丸」,又经过一番调息,此时仍然禁受不
住而开始颤抖了!

  良久,小洞的气流也开始剧烈的回旋,他禁不住开始在地面上翻滚,找到了
地上那四个小孔,四肢一抓,伏在地上,任寒流侵袭了!

  他咬紧牙根承受着。

  痛苦的时光,过的特别的快,他只觉得浑身的气血皆已经快要冻僵了,他知
道自己又要晕迷了。

  那知,雷鸣之声逐渐细微了。

  那股寒流也逐渐消失了。

  他知道必是胡老哥那三粒「百兽丸」发挥了功效,他不由感激得热泪盈眶,
禁不往簌簌直流。

  想不到经过十余年,胡老哥不但没有忘记自己,还费尽心思托人把「百兽丸」

  送到此处来助自己。

  想到此,他立即又想起那位健壮的少年人,此时,「小诸天罡凤」已经消逝,
他慌忙爬起身子。

  只听他微弱唤声:「小……兄……弟……」

  接着就欲奔向洞孔。

  却听洞孔传来一阵宏大的声音道:「大叔。你没事吧!」

  他惊喜交集,趴在洞口上,颤声道:「没事……没事……

  太好啦……「超儿方才虽然被」小诸天罡风「吹得到处碰撞,由于他」有备
无患「,虽觉衣衫被刮破数处,却不似第一次那么痛。

  因为,他觉得自己体内的那股真气好像使得他的皮变得更厚一些,使他觉得
没午间那么寒冷及疼痛。

  因此,「小诸天罡风」一过去,他立即跑向那洞口。

  洞中那人喘过一口气之后,好奇的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不怕冷痛?」

  超儿自己也搞不清楚,因此,惑然的道:「大叔,我也不知道呀!」

  那人以为超儿必是兽王之徒孙,兽王为了叫他入洞帮忙自己,必定费了一番
心血,因此他方能不怕冷及不怕疼。

  当下,他问道:「小兄弟,你会不会点穴及解穴?」

  超儿宏声道:「会!」

  那人欣喜的道:「太好啦!这下子我可以少吃不少苦头了!」

  他沉思半晌之后,道:「小兄弟,我这气海穴被人封住,因此只能提聚三成
功力来御寒,只有麻烦你替我解穴了!」

  超儿惶恐的道:「大叔,我行吗?」

  「哈哈,小兄弟,你别客气啦!能够应付『小诸天罡风』的,岂是简单的角
色,来,让我看看你的功力有多深!」

  接着,在小洞右下角,划了一个小圈圈!

  只听他笑道:「小兄弟,你提聚全部功力,朝这个小圈圈劈一掌!」

  超儿此时总算见过他的身体了,只见他衣衫褴褛,身子亦近全裸,不过,那
白晰的皮肤及修长的身材却挺合乎际准的!

  超儿不由自主的将他和爹作个比较!

  那人等了半晌,一见超儿依然没有出手,不由问道:「小兄弟,有困难吗?」

  超儿闻言急忙道:「不!不!我试试看!」

  说着暗暗提聚功力于右掌,朝那小圈圈之处劈去。

  没有锐啸,没有狂风,一切皆静悄悄的!

  倏听「砰」一声巨响,那小圈圈立即变成一个深坑,原本黑暗的小洞立即被
自深坑冲起的寒光衬得亮光闪闪。

  超儿不由「咦」了一声!

  那人欢呼一声:「果然正是这个宝贝?」跨前两大步,弯腰立即取出一柄露
出分余的带鞘迷你匕首!「匕首本来就够小,被称为」迷你「可见它有多小了!

  短匕出鞘,超儿只觉双目一花,双目闭上半晌之后,微眯双目一瞧,只见匕
身不逾中指长,简直就是一柄短镖。

  那人将匕首人鞘之后,小洞重又陷入黑暗,只听他松了一口气,道:「小兄
弟,此宝名叫『烈日匕』,乃春秋战国之物。

  「相传此物一出土,天下必大乱,这些年来,我总是觉得此地有异宝,想不
到却是这个凶物!」

  超儿好奇的问道:「大叔,你怎么会觉得这儿有异宝呢?」

  「每年中秋月圆之际,那儿即会有龙吟声,而且也会泛起一股阴寒之气,因
此,我判定该处有异宝。」

  「大叔,我这份力道能不能替你解去穴道?」

  「可以啦,足足有余啦!我还耽心力道太猛,我会承受不起哩!来!你再把
方才的力道减一半,试试看。」

  「好!」

  「轰!」的一声,那深坑右侧的石地面立即石屑四溅。

  那人双目虽然无法黑中看物,却可以由声音中判断出超儿的功力,只听他欢
声道:「小兄弟,再减一分!」

  「轰!」的一声,深坑左侧的石地立即又石屑四溅。

  那人笑道:「小兄弟,就以这种力道,朝我的气海穴拍一下吧!」

  说着,凝立在洞中。

  超儿却犹豫的道:「大叔,家父曾说气海穴不能乱拍哩。

  小则失去一身的功力,重则会吐血死亡哩!「」哈哈,小兄弟,我这『气海
穴』被人封去了大部份的功力,已经在此受了十余年的折磨了,你就试试看吧!


  「好!万一发生意外,你可不能怪我!」

  「哈哈!我梅时仁何曾做过反悔之事呢?小兄弟,动手吧!」

  尽管如此,他自己也紧张极了他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等的就是这一天,只
要恢复了功力,届时不但可报仇亦可去寻心上人吴华荻。

  可是,万一这位少年人多加了一分力道,自己就全完了!「超儿何尝不紧张
呢?

  只听他颤声道:「大叔,我再劈一掌给你看一看吧!」

  说着,朝那人的左侧地面又劈了一掌。

  那人一听,立即喜道:「对!就是这样,来吧!」

  超儿暗暗祈祷一下,瞧定他的「气海穴」,果然一掌劈了过去!

  那人闷哼一声,身子立即飞撞在石壁上!

  超儿忙问道:「大叔,你怎么啦!」

  那人拭去嘴角的黑血,顾不得答话,立即盘坐在地开始调息,超儿睁大了双
目,紧张的瞧着他。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之久,那人长吁一口气,睁开双目瞧向超儿。

  超儿只觉自己好似被两股冷电击中,心中不由一阵狂暗忖:「喔!好厉害的
眼神,连爹也比不上他哩!」

  那人一瞧及超儿那俊逸的面孔以及清傲的眼睛,心中一喜,不由仰首哈哈狂
笑不已!

  超儿只觉那笑声好似一股迫人的气劲,不断的自他的双耳钻入心房,令他浑
身一阵子难受!

  他连忙依照娘所授过的对付以气(音)攻击的方法,一面护住自己的心脉,
一面暗暗封住双耳穴道。

  耳不听为净。

  那人狂笑半晌,发泄十年来所受之苦之后,一见这位少仍然毫无所动的瞧着
自己,不由暗暗一凛。

  他早已知道这位少年人的武功很高强,但是想不到会高明到这个境界,于是
含笑道:「小兄弟,你这份功力,令人佩服!」

  超儿一见他止住笑,早已自解双耳的穴道,此时一听他夸奖自己,连忙道:
「大叔,你才高明哩!家父也比不上你!」

  「对了!小兄弟,我尚未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哩!」

  「不敢,大叔,我姓王,名叫慕超,钦慕的慕,高超的超!」

  「哈哈,人如其名,好名字,好人品,敢问令尊及令堂大名?」

  「家父王一帆,家母席秋莹!」

  「哈哈,原来是王三公子和女诸葛之后人,难怪会有小兄弟这种后人,嗯!

  已经十余年未见令尊和令堂了,他们还好吧!「

  「托大叔的福,家父及家母皆安好,大叔,可否赐告你的大名?」

  「哈哈,王三公子实在令人羡慕,不但将你调教了一身高绝的武功,最难得
的是有一付谦虚的胸怀。

  「我姓梅,松竹梅的梅,名叫时仁,时光的时,智仁的仁!」

  超儿喃喃的道:「梅时仁,我好似听过这个名字?」

  梅时仁乍听超儿之言,心中不由暗暗得意着。

  须知梅地仁身份如迹,智勇双全,书、诗、琴赋样样精通,人又长得俊,嘴
儿又妙语连珠,不知迷死了多少女人里!

  否则怎么会令「出手似电,掌力如山,挥金如土,怜女如花」的王三公子乍
听吴华荻道出其爱人为「梅时仁」时,自叹不如呢?「

  梅时仁忙想不到自己被困于此十余年后,仍然会有后生小辈记得自己的姓名,
这叫他怎么不暗暗得意呢?

  他那知道超儿是随着吴华荻出来时、曾经听她向人问起「梅时仁」这个名字,
因此,他才有点印象。

  梅时仁含笑道:「超儿,你怎么认识兽王胡一啸的?原先我还以为你是他的
孙子或徒孙哩!」

  超儿笑道:「大叔,超儿是随着大姨妈在大明湖碰见胡老前辈的,啊!对了!
超儿曾听大姨妈向人问过你的行踪的!」

  梅时仁忙闻言,身子一颤,急忙掠到洞口,握着超儿的双掌问道:「超儿,
你大姨妈是谁?」

  超儿只觉被握之处剧疼难耐,暗暗提聚功力,一冲一挣,震开梅时仁的双掌,
道:「她叫吴华荻,口天吴……」

  梅时仁那对俊目立即迸出泪水,喃喃的道:「荻妹,苦了你啦!」

  超儿惑然的道:「大叔,我那大姨妈干嘛要找你呢?」

  梅时仁原本要告诉超儿实情,但心中陡地一动,立即道:「超儿,你那大姨
妈是我的表妹,她一定不知我在此地!」

  「是呀!大姨妈遇见人就问哩!」

  梅时仁只觉心口一疼,忙道:「超儿,你去休息一下吧!

  午时一到,那「小诸天罡风」又要来了!「说着,自顾自的转过身子盘坐在
地。

  超儿虽然有好多话要和他说,一见他如此吩咐,立即盘坐在地,开始回想这
一段奇妙的事情!

  梅时仁那能静下心调息呢?他的心中不住的呐喊着:「荻妹,愚兄对不起你、
可是,你知道愚兄在此受苦吗?」

  他的那对俊目立即被泪遮了!

    他的脑海中迅即浮现出自己落入师姐师巧巧手中的情景……

  金陵,情人谷客栈!

  亥初时分,包下整栋后院的梅时仁与吴华荻在美酒的催情之下,衣衫一件件
的掉落在榻前。

  只听吴华荻羞答答的道:「仁哥,人家要试试当男人的滋味!」

  梅时仁自她那对丰乳之间抬起头,笑道:「好呀!小试一下倒是无妨,弄久
了,你恐怕承受不了!」

  「嘻嘻!人家才不信哩!」

  接着一翻身,蹲在他的下身旁。只见她颤抖着手,扶住梅时仁那只硕大的「
话儿」,一手扒开自己那洞口,对准之后,轻轻的坐了下去。

  梅时仁双掌扶着她的纤腰,柔声道:「荻妹,慢慢来,对!对对!慢慢坐下
去,免得把你那又细又嫩的宝贝弄伤了!」

  吴华荻将他那话儿整个的吞进之后,只觉得好似顶到肚子里面,整个身子软
绵绵的无法用力。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在「海天一色」和王三公子「交合」的时候,会有失望的
原因!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梅时仁双手放在她的背后,仰坐起身子,张嘴开始吸吮着她那对丰乳,只听
她呻吟道:「仁哥,不要嘛!人家酸死啦!」

  梅时仁深谙女人的心理,她越说「不要嘛!」就表示她「要嘛」「继续」,
于是继续吸吮着。

  半晌之后,吴华荻只觉浑身酸痒难耐,情不自禁的开始套动了!

  那情形就好似一个人的背部酸痒难耐,用手又搔不到痒处,只好在砖墙角上
下功夫,以便煞煞痒!

  梅时仁一见她已开始蠢动,立即躺下身子,双掌分握在她的丰乳上抚摸,按
捺,捏弄着。

  吴华荻上下遭到袭击,只觉全身酸痒难耐,只有猛烈的挺动,才比较舒服一
点,因此,她不住的挺动着。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她终于气喘吁吁!

  梅时仁含笑道:「荻妹,你先歇会儿吧!」

  吴华荻微微一笑,立即站起身子。

  梅时仁一见自她那洞口顺着大腿内侧流出一串液体,立即取过枕巾,道:「
荻妹,别弄脏了身子,把它擦掉吧!」

  吴华荻羞得要死,连忙飘下榻,自衣衫内取出纱巾擦拭着。

  梅时仁见她那付羞涩的模样,心中不由一荡,也跟着走下榻,道:「荻妹,
你既然不喜欢弄脏客栈的东西,咱们换个花样吧!」

  吴华荻闻言,心儿不由再度狂跳!

  她自从献身给他之后,除了「洪先生」来临之「生理假期」以外,两人几乎
「夜夜良宵」!

  每当梅时仁提供一个新花样的时候,她必定「死」一遍!

  而且「死」得很「惨」

  最起码是隔天起不来!

  因此,此时一听他又有新花样,难怪她会又惊又喜!

  梅时仁知道她此时的感受,轻轻的拉起她的纤掌,吟道:「商女不知亡国恨,
隔岸犹唱后庭花!」

  说着,轻轻的站到她的背后。

  吴华荻略一思忖,不由骇然道:「仁哥,那儿太小啦!」

  接着,急忙伸手捂住臀部中央。

  梅时仁轻轻的亲了她的酥肩一口,笑道:「荻妹,你放心,愚兄岂忍心『辣
手摧花』乎?」

  吴华荻颤声道:「仁哥,你不能骗我喔!」

  「哈哈!荻妹,愚兄骗过你吗?」

  吴华荻慢慢的放开手,问道:「仁哥,如何唱后庭花?」

  「哈哈,荻妹,你双手扶住榻沿,支住身子,可以随着我的动作自由的前后
移动臀部!!」

  「嗯!这招不错!你那话儿太长了!」

  「哈哈!来吧!」

  只听「滋!」「拍!」的一声,梅时仁命中目标,直捣黄龙!

  吴华荻媚笑道:「嘻!仁哥,你那两个『蛋』会打人哩,打得人家又疼又痒
的,喔!喔!好……好……」

  梅时仁双掌托着她的纤腰展开快攻!

  他自出现江湖以来,玩过上百个女人,其中就以吴华获最令他神魂颠倒,为
了她,他破例的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十天以上。

  因为吴华荻长得美若天仙,气质高贵,凛不可侵,可是一上了榻,不但婉转
承欢,更是浪叫连连!

  这是男人心目中的最佳偶像。

  他一口气轰了百来下之后,吴华荻已浪叫连连,圆臀乱摇了。

  两人站立之处,早已被她那淫水湿了之大片。

  梅时仁小心翼翼的顺着她那摆动的方向挺进,以免扭伤了自己的「话儿」,
或是轰炸到别处(屁眼)!

  吴华荻那摆动的弧度及速度越来越小了,梅时仁心知她已经差不多了,双掌
立即抢到她的胸前。

  他边抚摸着那对毫无暇疵的丰乳,边插动着!

  「哎唷……仁哥……喔……啊……哎唷……仁哥……人家……人家不行啦…
…哎唷……哎唷……酸死人家了!」梅时仁继续挺动着。

  突见吴华荻在一阵子急颤之后,再也站不住脚,突然往下一蹲,梅时仁早已
左手一捞,将她送上了榻。

  身于扑上去之后,立即又展开抽插。

  连连挺动五、六十下之后,他才在一阵颤抖之后,静止了下来,只听吴华荻
叹道:「仁哥,美死我了!」

  说完,悠悠入睡。

  梅时仁爱怜的香了她一口,站起身子,坐在桌旁品茗沉思着。

  他在想什么呢?

  没有人知道!

  沉思中的梅时仁之耳边突然传来一股嗲死人的声音道:「哟!好迷人的妞儿,
怪不得师弟你会一直躲在此地?」

  梅时仁闻言,身于剧烈的一颤,那对俊目突射神光,瞧向窗外。

  那两扇紧闭的窗扉,突然无风自开,立即现出一个宜嗔宜娇,使人神摇心眩
的少女面孔!

  尤其那对清澈深邃,黑白分明的美目,任何人一见到那付面孔,非马上心猿
意马,不思一亲芳泽才怪!

  一向甚有赏美的梅时仁,一见到这付脸孔,却好似见蛇蝎一般,神色惨变,
立即站起了身子。

  红衣少女瞧了他那硕大的「话儿」一眼,心中暗暗一荡,旋又传音道:「师
弟,把衣服穿了吧,咱们找个地方聊聊!」

  梅时仁一见已被自己拼命逃避的师姐找到,心知必须要费一番手脚才能逃开,
为了避免牵连荻妹,他着好衣之后,立即随着红衣少女而去。

  出城不远,立见一辆华贵的双骑马车停在路旁,红衣少女倚在车辕,媚声道
:「师弟,咱们上去聊聊吧!」

  梅时仁沉声道:「师姐,小弟已经自愿放弃宝座,宣布和本教脱离关系了,
请你放过小弟吧!」

  「嘻嘻!师弟,你实在太狠心了,你自四年前不告而别,不但姐姐伤心,三
位妹妹也为你憔悴了哩!」

  梅时仁想志往事,那英俊的面孔立即起了一阵扭曲,只听他沉声道:「师姐,
请你念在咱们昔日那段情份上,放过小弟吧!」

  红衣少女沉声道:「师弟,你明知本教如果少了你,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
有重振的希望!你却故意唱反调!

  「哼!想不到一向视女人如草芥的玉郎君却也会为一个黄毛丫头动起情了,
好!为了本教,师姐只有毁去她了!

  说完,右掌一扬,就欲下令!

  梅时仁知道师姐已掌握本教大权,身边随时跟着数名教中高手,若让她一下
令,熟睡中的荻妹岂有幸理!

  因此,他忙喝道:「慢着!」

  红衣少女嫣然一笑,放下手,媚声道:「师弟,你想通了!」

  梅时仁痛苦的道:「师姐,小弟跟你走,不过你必须放过她!」

  「好!」

  「师姐。你一向一言九鼎,不输须眉,小弟信得过你!」

  说完,飘身跃上马车。

  那知他方掀开纱帘,倏见一蓬红砂射向面孔,一挥右掌,他喝声:「师妹,
你……」

  身子立即向后一仰!

  红衣少女「格格」一笑,抱着他立即闪入车厢!

  只见林中射出一名驼背大汉,跃上车辕,一挥皮鞭,马车立即启动。

  车厢内,只见一名蛇腰蜂臀,相貌妖冶的少女抚摸着梅时仁那付俊逸的面孔,
叹道:「师姐,这冤家更迷人了!」

  红衣少女笑道:「你还不知道他在『那方面』更行了哩!」

  「等等,师姐,咱们试试看吧!」

  「也好,反正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心,在把他关入『小诸天幽洞』前,就
先乐一乐吧!」

  「师姐,你请!」

  说着,取出一粒纷红色药丸塞入梅时仁的口中,同时为他宽衣解带。

  红衣少女早已笑嘻嘻的剥光了身子,仰在车上。

  黄衣少女瞄了红衣少女的下身,嘻嘻笑道:「师姐,你的这一片『黑森林』
实在有够迷人!」

  红衣少女浪笑道:「师妹,这阵子自那几名番僧处吸了不少的内力,想不到
营养全跑到那儿去了!」

  「嘻嘻,那几名番僧真是嗜色如鬼,若非遇上了咱们四姐妹,换了别人,那
怕是一,二十人也招架不住哩!」

  「嘻嘻!据说,他们的师父及师叔更勇猛哩!可惜,他们一直不到中原来,
否则,咱们可以好好的见识一下哩!」

  「嘻嘻!他们不来,我们可以去找他们呀!」

  「嘻嘻!好!等把这冤家关入幽洞之后,再叫那几个番僧带我们去吧!喔!

  这冤家这根货实在厉害!「

  原来,梅时仁在媚药的激发之下,早已疯狂的在红衣少女的身上挺动了。

  黄衣少女瞧得春心大动,一边脱去衣衫,一边浪笑道:「师姐,你方才莫非
看到他正在『泡妞』?」

  「是呀!这冤家把那个丫头整得死去活来,又叫又摇的,令我瞧得难过极了,
若非他知道本教太多的机密,我实在舍不得关他!」

  「是呀!我和这么多的男人在一起,比来比去,还是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
这冤家实在太固执了!」

  马车自金陵疾驰向长江三峡!

  为了避免引起他人的注意,黄衣少女及红衣少女一直未下过马车,终日抱着
梅时仁胡天胡地的狂欢着。

  车抵巫山脚下,红衣少女吩咐驼背大汉看守马车之后,立即朝山下射去。

  黄衣少女挟着气海穴被封,黑甜穴被制,面色枯黄,双目凹陷,眼眶泛黑的
梅时仁随后跟去。

  陡见林中灰影一闪,正游罢巫山的兽王胡一啸突然发现自己的拜把兄弟,忘
年之交的梅时仁被制。

  他略一打量,立即发现那位红衣少女正是梅时仁曾经向自己介绍的师姐师巧
巧、他不由大骇!

  (当时梅时仁尚未背叛该教)

  因为,师巧巧在与兽王见面之时,借着握手之际,露了精湛的内功,暗中折
服了兽王胡一啸,以便日后吸收他人教!

  兽王对巫山的地形甚熟,虽不知她们要将梅时仁挟去何处,却已概略知道路
线,因此,他立即绕了开去。

  过了半晌,只听巫山之中怪啸连连,忽短忽长,忽疾忽徐。

  红衣少女,心知啸声有异,立即沉声道:「师妹,小心!」

  两人继续向前行里余,忽见两头金睛黑毛巨虎自林中扑了出来,红衣少女叱
道:「畜牲!」双手连劈!

  「砰!砰!」两声巨响,那两头猛虎已头破腹裂惨死于地!

  倏听数声怒吼,两头巨狮及二只金钱豹自林中疾扑过来。

  黄衣少女取出宝剑,左手挟人,右手宝剑连闪,两人连手之下,不但毙了那
三头猛兽,而且正与四只狒狒厮拼着!

  猛兽一批批的围了上来,奈何二女武功高强,手中又有锋利的宝剑,两人虽
已染了不鲜血,却夷然无损。

  那些猛兽却嚎叫动天,开始四散逃去、地上那些疾游而来的毒蛇立即和那些
猛兽缠斗着。

  师巧巧心知必是兽王在搞鬼,因此朗声道:「姓胡的,有胆子的就自己出来,
姑奶奶在此候教!」

  兽王一见二女的武功,自忖不敌,为了救梅时仁,他忍住心中的怒火,隐在
远处不敢吭声。

  师巧巧连喝三次,一见对方不敢出面,冷哼一声之后,继续赶路。

  两人来到瀑布之后,一见那些飞瀑已变成一面厚冰,正被上游冲下来的泉水
在冲蚀着,心知「小诸天罡风」刚吹过两人各服下一粒火红药丸之后,师巧巧站
在崖洞人口防止兽王趁隙捣蛋,黄衣少女则迅速钻入洞中。

  她来到那洞孔之后,解开梅时仁的黑甜穴,将他掷入小洞之后,阴声笑道:
「师兄,你好好的休息吧!」『梅时仁被摔得闷哼一声,道:「师妹,这是什么
所在?」

  「本教的『小诸天幽洞』!」

  「什么?你们太狠心了吧!」

  「嘻嘻!谁教你要背教?」

  「师妹……」

  「呸!姓梅的……你已叛教,不够资格叫我师妹!」

  梅时仁怒喝一声:「倪甄美,你这蛇蝎美人。你既然做得如此绝,休怪我姓
梅的出手太狠!」

  说完,扬掌一劈!

  倪甄美不屑的朝洞口一挥!

  「砰」一声,梅时仁立即摔到石壁,当场昏倒。

  倪甄美得意大笑声中,人已迅即离去。

  兽王跟着她们二人下山,眼看她们登上马车离去之后,立即疾驰向瀑布之处,
却见那些飞瀑已开始结冰。

  泉水不住的流下来!

  冰层越结越厚!

  在黑夜之中显得更加的光亮。

  兽王来过巫山数次,亦见过不少此种情景,他曾经打算进去探一探,可是走
不到数丈,立即赶快退了出来。

  此时,他耐着性子等到飞瀑融化之后,吞下三粒「百兽丸」,登入崖洞,再
度冒险行入黑洞。

  那知,他仍然支持不了多久。立觉全身发抖,立即扬吨叫道:「老弟,老弟,
你在那儿?我是老哥哥呀!」

  此时的梅时仁早已昏迷不醒,那里听得到呢?

  兽王只好退出寒洞!

  从此以后,他在深潭及寒洞两头跑,随时还找人来设法入洞或入潭,那知依
然无法突破。

  梅时仁自那天起,每天忍受着两次冰寒酷刑,饥饿之时,设法捉拿蝙蝠,生
饮其血肉,以维生存。

  想起悲惨的往事以及今日奇迹的恢复了功力,一向游戏风尘的梅时仁忍不住
心中之悲喜交集,泪水籁籁直流了!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呼噜噜」的声响。

  梅时仁翟然一惊,暗忖:「时间过得可真快,眨眼间,『小诸天罡风』又要
来袭了!」

  他忙伏地凝神调聚功力护住心房。

  不久,轰雷巨响,寒飚回旋。

  梅时仁虽觉全身疼痛不已,但是由于心脉已被内功护住,所受之苦,已经减
轻了不少,不由暗喜。

  只听得小洞外到处「砰砰」响个不停,心知必是超儿被「小诸天罡风」的回
旋气流卷得四处碰童,不由紧张不已。

  好不容易熬到时辰过后,梅时仁好似生一场重病,全身疼痛不已,立即挣扎
着坐起身子。

  陡听超儿关心的问道:「大叔,你还好吧!」

  梅时仁想不到遭受那么密集又沉重撞击的超儿居然若无其事的询问自己,不
由欣喜的道,「没事,好多了!」

  超儿吁口气,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受不了哩!大叔,你休息一下吧!」

  说着,倒出一粒百兽丸服了下去。

  只觉一股热流自腹中升起,果然冲去不少的饥饿!

  超儿迅速的入定。

  等他醒转过来之后,他只觉身子轻飘飘,更加舒畅,不由暗忖:「怪啦!每
撞过一次之后,似乎更舒服哩!」

  他那知「阴阳罡气」已在他的身上形成,正逐渐的滋长呢?

  他站起身子一瞧梅时仁仍在调息,一时无聊四处一望,倏见一道腥风及黑影
袭向面门,他下意识的挥手一拍。

  「吱!」的一声怪响,壁间立即出现一只蝙幅的破碎尸体。

  超儿一怔之后,暗忖:「妈的!又是这种扁毛畜牲,上回被你们嚇了一跳,
此次总算揍死一只出口气l」

  他那知,这些蝙蝠方才为了逃避「小诸天罡风」,因此逃出洞外,此时,自
然又三五成群的飞回洞中了。

  一道道腥风疾射向超儿。

  超儿只要随意一挥立即劈死一只蝙蝠,偏偏那些蝙蝠恨心甚重,前仆后继,
成群结队的朝超儿周身攻来。

  超儿长啸一声,使出「六合掌法」迎战群蝠。

  「吱吱……」叫声响个不停。

  超儿豪气一生,立即将各种掌法在狭窄的黑暗中使了出来,使到最后,已进
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早已醒转过来,却默默的站在洞沿的梅时仁,一见他那精湛的掌法以及出掌
无声,却威力绝伦的内功,整个的怔住了半晌之后,梅时仁回过神来,心中不由
暗喜:「看样子,唯有此子可以制服师姐及三位师妹!」

  他立即思忖如何指导超儿进一步突破!

  在他的感觉之中,超儿所学太杂,而且太中规中矩,在身形变化之间总会露
出漏隙,在高手的眼中,那漏隙往往足以致命。

  他绞尽脑汁苦思着。

  不知不觉中,「呼噜噜」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正打得浑然忘我的超儿以及沉思的梅时仁都没有发现「小诸天罡风」又要再
度「光临指教」了。

  一直到寒飚临身,轰雷巨响,两人才惊醒过来。

  梅时仁避之不及,干脆将双掌紧按于洞孔边沿,提聚全身动力,闭上双目忍
受着寒飚的袭击。

  超儿正打到「游龙八卦」,突遇寒飚来袭,立即双足钉立在地,双掌朝临身
之寒飚硬劈着。

  他出手虽疾,那里比得上大自然源源不绝的寒飚呢?只见他那身子已被刮得
前后左右暗动,双掌胡乱挥着。

  他的双足紧紧的扣住地面,咬牙苦撑着。

  终于,在稍顿一口气之际,「轰」的一声,他整个的撞上石壁,这一撞,撞
得他吐出一口鲜血,立即晕倒!

  他那身子四处碰撞着,所幸在他体内已初成的「阴阳罡气」自生反应,护住
他的身子,否则,非头破血流不可。

  梅时仁好不容易挨到寒飚消失,他睁目一瞧,超儿不知被吹到那儿去了,慌
忙就地调息,企图恢复一点元气!

  半个时辰之后,梅时仁恢复了六成的功力,只见他双掌一撑,身子已钻出那
个二,三尺的洞孔。

  他凝神朝左右一瞧,只见超儿双掌深深插入石壁之中,双足无力的垂在人口
之处,嘴角挂着一条「红冰棒!」

  梅时仁身子疾掠到他的身边,伸手一摸,只见他浑身冰冷,所幸心口还不住
的跳动,他不由暗暗吐了一口气。

  他略一调息右掌置于他的「百汇穴」,缓缓的输真气。

  半晌之后,那股真气与超儿护住心口的那股真气合而为一,自动的在超儿的
体内运行起来。

  这下子,令梅时仁讶异万分。

  想不到超儿居然已经贯通了「天地之桥」!

  真气绕行一周,地上立即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原来冻结在超儿身上的
冰层已经开始溶化了!

  只听超儿「哎唷」叫了一声,一口黑血自他的口中咳出,梅时仁忙扶着他的
身子,道:「超儿,小心扭断了手!」

  超儿露齿一笑,道:「谢谢大叔!」

  双手一抽,轻易的身石壁中抽出双掌,同时摔下了身子。

  梅时仁诧讶的道:「不简单,居然毫无损伤!」

  超儿也莫名其妙的道:「是呀!我只记得被那狂风吹得胸口一疼,吐出一口
血之后,立即晕倒,那知双掌会插进石壁,而且毫无损伤。」

  梅时仁面带悸色的道:「还好没有被吹出去,否则非摔死才怪!」

  超儿却欣喜的道:「大叔,你怎么出来的!」

  「哈哈,我的功力已经恢复了六、七成,要出入那洞,简直易如反掌!」

  「太好啦!大叔,那你可以出去找大姨妈了!」

  「不!此地的『小诸天罡风』对于恢复我的功力,甚有助益,我想再待一阵
子,等到功力复元以后再说!」

  超儿点头道:「也好,反正胡老前辈会去『海天一色』向家父告诉我的下落,
届时她们也会知道你的好消息!」

  梅时仁听得欣喜万分,道:「不错,目前当务之急是早点精练你我的功夫,
超儿,你是元阳之身吧!」

  「大叔,什么叫做『元阳之身』?」

  「这……超儿,你还没和女人在一起睡过吧?」

  「有呀!超儿常跟娘一起睡!」

  「哈哈,没关系,来,你仔细听着!」

  梅时仁接着把「归元神功」传授给他。

  以超儿的智慧及充沛的内力,半个时辰不到,即已将「归元神功」的口诀默
己在心,只听他恭声道:「大叔,谢谢你!」

  梅时仁含笑道,「超儿,你真是奇童,从现在起,你将双臂插入壁中,一直
依诀调息,一个时辰之后,必有奇迹出现!」

  「真的吗!」

  「哈哈,自七圣教开宗立派以来,『小诸天罡洞』乃是禁闭之重地,可是,
未尝不是修真练道之地,!」

  「大叔,你说什么?」

  「哈哈,你以后自然会知道,可惜大叔已经毁了元阳,不能藉『小诸天罡风』
恢复被师巧巧二女盗去的功力。

  「超儿,时间宝贵,开始练功吧!」

  说着,带头掠回洞中,迅速的跃入小洞内。

  有了对付寒飚之方法,他立即开始试验了!

  只见他面壁盘膝而坐,运集功力贯注于双臂,只见他略一用劲,双臂好似插
进砂堆,小臂以下整个贯注在石壁内。

  他迅速依诀运起「归元神功」,半晌之后即已入定。

  一个时辰之后,梅时仁自入定之中醒转,一见洞外的超儿被一层红色光圈罩
住,不由欣喜得直掉泪。

  只听他喃喃的道:「七圣教的诸位祖师爷们,数百年来一直没有人练成的『
归元神功』终于出现在超儿身上了!

  「诸位祖师爷,弟子以性命,弟子誓必辅佐超儿登上教主大位、同时使七圣
教成为一个名门正教。」

  说至此,他的那对俊目已充满了激动之泪。

  梅时仁被囚于此地十余年,虽然受尽了折磨,可是他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的眼
泪,想不到这一天内却频频掉泪。

  那是喜多于悲之泪呀!

  这完全是超儿所赐予他的呀!

  他知道超儿目前已有五、六成的「归元神功」功力了,只要红光转为黄光,
黄光变成白光;白光再消失为无形,超儿的「归元神功」即大成矣!

  他暗暗的估算,超儿要练到这个培界,必须要十年,他决心在自己恢复功力
之后,继续在此辅导超儿练武。

  至于与荻妹会面的事,除非她自动来,否则只有来日再说了!

  他愉快的重又入定了。

  轰雷般的狂飚再度来袭了。

  人定中的超儿提聚全身的功力,稳住身子,忍着肌肤之疼痛,任由寒飚在自
己周身肆虐!

  好几次,他的身子被带离地面,可是,他双臂一用力,迅即又稳了下来,不
过,全身气血已被引得澎湃翻腾。

  他咬紧牙关忍受着。

  终于寒飚逐渐的远去,他那翻腾的气血也逐渐的平静下来,他吐了一口气,
继续调息着。

  半个时辰之后,梅时仁恢复元气,爬起身子一瞧,只见超儿的一身衣衫已被
剥光,继续调息着。

  他一方面欣喜自己的功力有了进展,另方面也为超儿的成就感到安慰,从比
以后,他指导着超儿如何固定身子在寒飚袭击之中使精气神归一!

  寒梅吐芬芳,爆竹声中除旧岁。

  又是新的一年了!

  海天一色处处贴了春联,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可是,今年的过年气氛远不如
往年的热烈。

  ` 因为囝仔王——超儿没有返家团圆。

  而且,吴华荻也没有消息。

  自从他门二人离开之后,不但没有回来过、而且也没托人带回消息,群童不
知已暗中向娘同过多少遍了。

  大人们起初尚能沉注气,及至金陵故乡的人来报,只见吴华荻一人在江湖走
动时,他们才开始慌了!

  几经商景,决定等到年底,届时他们如果仍未返家,王三公子决定在元宵节
过后,再度进人江湖。

  因此,虽是喜气洋洋的大年初一,「海夭一色」在彼此拜过年之后,立即呈
现一片落寞沉寂之景象。

  王三公子和十二金钗默默的坐在了厅。

  群童三三两两坐在大厅各个角落无聊的把玩着十二金钗送给他们的小玩偶。

  陡听门房老王欢天喜地的跑进来,边喊道:「公子,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
有超儿的消息了!」

  他这句话好似兴奋剂一般,群童尖叫一声:「万岁!」立即冲出厅外。

  只见老王跟着一身皮大衣的兽王胡一啸快步奔了进来。

  王慕仁关切的脆声道:「三伯,你方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老王笑呵呵的道:「当然是真的啦,不信的话,你问这位胡爷爷!」

  兽王一见突然冒出了甘余名眉清目秀的孩童,不由得征住了,及听老王之言,
立刻道:「不错,我有超儿的消息!」

  群童欢呼一声:「胡爷爷!」立即围了上去。

  随后走出的王三公子见状,郎声道:「欢迎,胡老前辈大驾光临,寒舍蓬毕
生辉,请入内!」

  群童立即让开道路,随在后头。走入大厅!

  兽王方坐下不久,白兰花立即送来一杯热腾腾的香茗。

  脆声说道:「胡老前辈,请用茶!」

  「谢射!王三公子好福气,娇妻个个貌美贤淑,孩儿亦有如金童玉女,尤其
超儿更是奇童。」

  王三公子朗笑道:「多谢老前辈的夸奖!」

  兽王心知众人急于知道超儿的消息,因此,开门见山的道:「公子,超儿目
前在巫山练武!」

  接着,将深潭蛟龙及「小诸天罡风」说了一遍。

  群童何曾听过皎龙,立即缠着兽王问东问西的。

  十二金钗一听超儿要进入洞中去遭受每日两次的寒飚考验,不由相顾失色,
席秋莹母子连心,更是美目含泪!

  王三公子却面带笑容。

  他心知兽王亦正亦邪,一身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他既然对超儿有好感,将他
送人秘洞,必然另有用意。

  因此,他含笑瞧着兽王为孩子们介绍千年蛟龙的长相及活动情形。

  群童听得又惊又喜,恨不得能够亲眼目睹寻蛟龙一眼。

  及至听见超儿被蛟龙追逐以及兽王先以巨蟒诱龙出潭,他趁着怪鸟与蛟龙拼
斗之际,以利匕伤了它的要害的情景,不由尖叫连连。

  兽王哈哈笑道:「可惜,这畜牲受了重伤,不敢出来了。

  否则,老夫夫想带你们去瞧瞧它的模样?「

  王三公子朗声笑道:「老前辈,超儿约须多久才可艺成出洞?」

  「大约三年。」

  王三公子瞧了群童一眼,笑道,「你们听着,从今天起,你们多用点心练武,
两年半以后,咱们到深潭去看千年蛟龙!」

  群童不由高呼万岁不已!

  十二金钗一听有机会去目睹传闻中千年蛟龙亦不由喜形于色!

  王三公子含笑朝席秋莹道:「莹妹,胡老前辈冒着风雪送此喜讯,你去吩咐
厨下整治一桌莱,并多温美酒、本公子今天要陪胡老前辈多喝几杯!」

  兽王忙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王三公子道:「老前辈,晚辈这群罗卜头好奇啦,趁着这段空档,你就露几
手驯兽功夫让他们开开眼界吧!」

  售王乐呵呵的道:「老夫献丑啦!」

  群童闻言频频鼓掌欢呼!

  兽王大步踏出大厅,朝众人笑道:「老夫先唤些动物来向各位拜拜年,你们
就站在厅口欣赏吧!」

  说着,仰天发出一阵阵奇异的啸声。

  超儿方才吃了大亏,以他那付不服输的脾气,如今……


[ 本帖最后由 漠视 于 2010-11-24 18: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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